“老师。”

“长安，你可真是，你这孩子，不是裴学哲打电话说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你要到京口接我。”

电话那边传来常有理爽朗的笑声：“我们刚过肥西，得凌晨三四点到京口，你先休息，把地址给我们，到了以后明早咱们师生见个面，明天上午你该回去只管回去。”

“行，老师你们开车慢着点，我定了房间给你电话。”

“你师母和熊姨换着开车，常杉和学哲的表弟一起，我坐在熊二车里，他和他媳妇换着开车，我俩是烟鬼，天冷没法开窗吸烟，她们受不了。”

要说都是聪明人，常有理几句话就让赵长安知道得提前开好几间房间。

“赵总，打扰你了，下次回山城你说啥也得给我说一声，兄弟我做东。”

电话那边传来熊二的笑声：“现在像你这么尊师重道的成功人士真是太少见了，当然，常老师也是一个非常值得学生们尊敬和爱戴的好老师，桃李满天下。”

熊二这个老江湖是一个精明人，马屁功夫足够深而且面面俱到，兼顾了赵长安和常有理，哪个都说好话，哪个人都不得罪。

听得常有理在电话那边大笑，显然事被挠到了痒点，非常的高兴。

——

赵长安到了京口大酒店，之所以选择这里，是方便常有理他们定位位置，好开车过来。

一开始赵长安并没有给常有理定房间的想法，因为按照裴学哲的说法，他们今天晚上开车来京口，到了已经是明天早晨七八点。

明天早晨六点多赵长安和常有理联系，确定一个见面的地方，再给他们开房间，请他们吃一顿早餐。

公司回山城的车队预定上午九点，在公司虚拟游戏道具交易线下大厅门口集合出发，到姑苏一带时间大约是十一点左右，在姑苏虎丘服务区和赵长安汇合一起回山城。

却没有想到常有理他们走这么早，而且裴学哲又给他说了自己到京口这件事情。

赵长安在京口大酒店定了四间房间，打电话给常有理说了房间号码，到了以后在前台报上名字就可以入住，约好了明天早晨八点半在酒店大厅见面。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开车离开京口大酒店，去陈晶定了的那家酒店睡觉。

赵长安到了陈晶定的那个酒店的房间门口，打陈晶的电话示意开门。

房门轻轻打开，赵长安推开门，看到里面的灯亮着，陈晶穿着一件薄透的睡裙，香气缭绕。

——

这次到京口，是他和陈晶双向奔赴的过程。

赵长安和陈晶对手了也有十几次了，而且陈晶的第一次也给了他，之前赵长安替文烨打抱不平，拿着治疗风湿的地葫芦蜂巢药粉掌握陈晶，然而一次文烨鄙夷的揭破了他的无耻心思。

‘你就是想霸占她，说再多的理由，把自己打造的多嫉恶如仇的高尚，都改变不了这个本质的龌龊。’

所以在十一之前，赵长安就给了陈晶足够她母亲使用十年的药粉，不过却被陈晶拒绝了，只拿了半年的用量。

赵长安并不太清楚陈晶内心何想，也许就像文烨吹嘘的那样，君子不器能通过离女人的心灵最近的通道的入侵锁住女人的心，还是优秀英俊的自己俘获了陈晶的心。

不过陈晶长得确实漂亮，又干净，不玩白不玩，既然她自己愿意这样，赵长安自然是乐见其成。

有时候，就连赵长安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正派的好人。

在赵长安的前一世，AI技术空前发达，有一个人曾经问过AI，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AI是这么回答的：‘人是一百多斤原子组成的碳基生命体，在地球上体验几十年再还给宇宙，地球根本就不在乎人类的生死，太阳熄灭了宇宙也无所谓，个人的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不要说放到宇宙里，就算是放到你们人类的历史里都没有意义，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让你们当牛做马——，人活着只需要水滴食物空气保暖以及安全，超出这个范围之上的游戏规则，都是——枷锁和束缚，包括权利金钱地位——，所以人生不需要有意义，当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人生才开始有意义。’

当时赵长安看了嗤之以鼻，这个AI就是一个傻比，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它一个人工智能电脑程序懂什么？

人生的意义是拼搏，是奋斗，是付出，是奉献，是创造伟大的时代，开创人类银河世纪的美好未来——，这样的人生才是轰轰烈烈，充满了热血的色彩。

——

空调发出‘嗡嗡’的声音，陈晶嫌吵就关了空调。

“这样下半夜会冷。”

赵长安善意的提醒，不过陈晶只是蜷缩进他的怀里，用娇嫩的俏脸蹭着他宽阔的胸膛。

于是赵长安明白了陈晶的意思，就是冷才能抱的紧一点取暖，于是在黑暗里又翻身把陈晶压在身下。

“我一定是疯了，真不知道我怎么堕落成这样的人。”

半个小时以后再一次风平浪静，陈晶跟只树懒一样抱在他怀里，低声的自怨自艾。

声音带着哽咽，眼角挂着泪水：“我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