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爸,你堵着门干啥。”
江缨要和赵长安道别,结果身边被几条狗围着摇尾巴,前面又被父亲的身体牢牢的挡住了视线,不禁撇嘴抗议。
她倒没有意识到这是父亲在堵着不让赵长安进门。
这时候,大门边的门房孙爷爷老两口也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和江缨打招呼,看着这一幕。
原来江文海已经在门房坐着烤火半天了,一直都在等女儿。
“叔,这是――”
“你拿回去,小伙子,你父母挣钱不容易,要懂事儿,不要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挥霍。”
“叔,不是,”
“爸,这是我买给你和妈的,不是他买的,嘻嘻~”
江缨从几条狗的包围里出来,挽着父亲的胳膊,偏着小脑袋,眼睛里面全是喜悦的望着赵长安,另一只手就去接烟酒。
江文海听了额头青筋直跳,他算是听出来了,这钱还真是女儿出的!
“你俩在那里站着干啥,不让人进来让他这天走夜路去回家?”
这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赵长安朝后看去,就看到一个和江缨长得有点像的小少妇,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以及一个四十出头,腰上还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
“妈,我可想你啦。”
江缨回头朝着母亲笑。
“想天天睡懒觉,我当牛做马的伺候你!”
中年女人瞪了女儿一眼:“这两天也不知道家里有多操你的心,还杵在那里干啥,让人进来啊,一点都没有待客的礼数。”
江海文立刻听懂了妻子的意思,就是这个小青年跟女儿在一起两三天了,怎么能放他轻易的离开,得盘清楚了才能让他走!
“不了,叔叔姨,我家近的很,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赵长安朝着江文海夫妇,那个长得很像江缨的小少妇,以及那个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青年点点头,又朝江缨笑了笑,就转身离开。
‘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回去了’,这句话听在江文海的耳朵,就是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家就住在镇子附近的农村。
看到赵长安离开,江文海选择了沉默。
既然住在附近,想查他和他家的事情还不容易,何必留下这个碍眼的家伙进自己家门。
在他身后的妻子也没有说话,显然认可了江文海的决定。
“爸,他好像是赵长安!”
一直看着赵长安的那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我在去年市里高考表彰会上见过他。”
雷嘉启知道丈母娘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敏感在意,因为她的绝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养鸭子挣钱这件事上,哪里知道‘赵长安’这三字代表的意义。
而只有身处局中的岳父,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个名字的威力。
“赵长安,哪个赵长安?”
江海文被大女婿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弄得直发愣。
“小缨,你这个同学是不是赵长安,去年的高考状元?”
雷嘉启眼睛里面带着热切的光芒望着江缨。
“赵长安?小缨,是不是他!”
江海文这时候也醒悟过来,猛地望着女儿问:“就是你高中的那个状元?”
――
赵长安回到车里,点了一只烟,就准备摆转车头离开回山城。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在经过冬至近一个月的时间以后,白天也终于开始一天比一天的长,在加上白雪皑皑的大地,这时候天依然带着朦胧的明亮。
结果车头才摆了一半,赵长安就看到江缨的父亲,还有那个小青年跑了出来。
“看来今天晚上走不掉了。”
赵长安长叹一口气,想来不应该是江缨卖了自己,那么问题就应该出现在其他几个身上。
“长安,你看你这弄得,哪有到了我家不进门的道理,快把车开进去,到堂屋烤火。”
看到正在布满雪泥泞的路上掉头的大奔suv,江海文的心里面再也没有一点的怀疑,确认眼前这个小青年就是赵长安无疑。
这么年轻,大学生,百万级的豪车奔驰,
明珠牌照,山城人。
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除了赵长安还能有谁?
“赵同学,我是山城教委后勤科的雷嘉启,去年在教委的高考表彰会上见过你,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小缨的朋友。”
雷嘉启满脸笑容,就像一朵花一样的灿烂。
这天晚上,赵长安被热情的江海文,雷嘉启,老丈人大女婿留客。
酒桌上江海文一改之前在大门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变得和赵长安无比熟络起来,而雷嘉启更是恨不得现在就和赵长安喝鸡血酒拜把子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个同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