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年轻的时候,除了在车站‘猜瓜子’骗钱,其余主要吃两条线的钱,一条是从山城到光州,经过彭州的那几班公共汽车上面乘客的钱,一条是山城到江城这段铁路上的钱。
而且他也很守规矩,在公共汽车上面偷钱也只等到车过彭州,不偷彭州老乡们的钱。
至于火车上,专门偷那些穿得人五人六打扮得光鲜靓丽的男女的钱。
要么就是在拉货的火车经过武胜关这个大陡坡的时候,需要减速缓慢行驶,爬上火车盗窃。
电视机,收音机,冰箱,缝纫机,这些都是他们最爱下手的物资。
也就是那次他和小舅子,以及几个同伙,贪心做了一票大的,一起弄下来十几辆摩托车,被一网打尽,关了五六年,出来以后看到妻女生活困难不说,还遭尽了白眼和歧视,才痛定思痛的决心改邪归正,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开始参与争抢土方砂石矿的生意,和个别害群之马的村干部啥的狼狈为奸巧取豪夺的窃取砂石资源,白手起家,用了十几年时间脱胎换骨成了富豪徐大老板。
不过当年江湖中那些恩怨狠辣血腥无情,金戈铁马欺男霸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快感,却是依然活在徐三的梦中。
只是为妻女所绊,才不得不按捺下骚动的心,选择了过安稳富足的有钱人的生活。
在明珠的时候,钟连伟最喜欢听徐三说这些事情,连带着赵长安也被动的听了不少。
他说山城到光州那四辆班车上面的司机和售票员,他经常跑的那几个车次上面的列车员,其实都认识他们,也知道他们是小偷,可害怕被打击报复,所以都选择了沉默。
徐三给他们吹嘘的都是一些有趣和爽点,那种江湖生活的豪爽和不羁,却从来都不提那些丢失钱财人的痛苦愤怒和绝望。
所以赵长安一直认为,徐三被判死刑真是判得大快人心,公平又正义。
包括眼前这三个人渣,在赵长安看来也依然如是。
所以该出手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和他们说废话,将道理。
于是,赵长安以着0.16秒不到的时间,一巴掌扇得那个满脸淫笑,搭话的人渣下巴碎裂牙齿崩飞,脑袋狠狠的撞击在车厢的钢板上,发出巨大的‘咚’的震响,翻着白眼一滩烂泥的堕在地上的时候。
另外两个的脸上,眼睛都看着田雪有些惊慌的俏脸,还保留着饿狼看到大白兔的诡笑。
只是在瞳孔的深处,条件反射一样的露出极大的惊骇。
“你麻痹!”
“孙子!”
这时候,这两个抓小偷才醒悟过来,均是满脸狰狞,暴怒的从兜里面掏出来一把锋利的跳刀。
“咔嚓!啊~”
“咔嚓!啊~”
赵长安根本不屑踢腿,只是右手五指并拢如刀,朝着这两个小毛贼的手臂骨关节的反向方向,用寸劲倏突发力,就炸爆了两人的骨关节。
两个毛贼都是凄厉的惨叫起来,虽然右手都还紧握着明晃晃的凶器,不过手臂却是以着诡异的角度呈现九十度重力拉扯下垂,完全失去了控制。
从此这两个恶贯满盈的败类,将永生失去了利用邪恶的右手继续偷窃作恶的能力。
赵长安朝前走了一步。
“咔嚓!啊~”
又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小毛贼被疼得惨叫着醒了过来,又是在凄厉的惨叫声里晕死过去。
废掉了第三只罪恶的手。
看得旁边几个同样窥图田雪美貌的男人胆寒,一个个惨白着脸孔,惊惶的朝着两边的车厢逃亡。
“呜呜~”
而这时候,这列慢车终于重新启动,直奔武胜关。
——
火车餐厅。
赵长安和田雪终于不用再挤了,两人坐在宽敞的餐厅位置上,要了几个热菜,一瓶冰镇啤酒,一瓶雪碧,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吃饭聊天。
“别担心,咱们这是除暴安良,正当防卫,事后还要表彰咱们的见义勇为,有奖金和奖状。”
赵长安喝着啤酒,安慰俏脸发白的田雪:“好在鸡鸣山离着山城市也不远,现在不过下午两点多,到了估计是下午三点。咱们正好可以到山上游览一番,同时避避暑。”
听到赵长安说得这么有趣,边上的乘警不禁笑了起来,他都不明白眼前这个男孩子怎么就这么心大。
好奇的问道:“你是体育系的吧,而且练过功夫?”
“我要是去参加拳击,基本上就没有泰森什么事了。”
赵长安大言不惭的吹嘘,听得边上几个列车员‘咯咯’的直笑。
火车上有通讯系统,这边已经和前面将要停靠的车站鸡鸣山车站方面取得了联系,那边的医生,派出所的人,都会在车站等着。
赵长安也拿出了身份证,田雪拿出了学生证,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