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和蓉蓉对我的意见还是这么的深。”
余朵接过赵长安递给她的烟,‘咔’的一声点燃,长吸了一口,然后朝着坐在对面茶几的赵长安吐了出来。
烈焰红唇,迎面而来的烟中似乎能够闻到一缕香气。
余朵望着赵长安,声音里不无怨气:“包括我爸妈,还有我弟弟!你们就这么反感我和道龙在一起么?”
其实余朵不但是一个三十八九岁漂亮成熟的美人儿,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当然明白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然而齐道龙就是她命里面的劫数冤孽和软肋,不管她在之前怎么恨他,但是一见面,一个霸道总裁式的搂抱,一个法式湿吻,再抱上床一顿昏天黑地的征伐胡搞。
她就又是乖乖的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认命自甘堕落的彻底沦陷,哪管外面的风雨雷霆,洪水滔天。
但是有关于山城那边对她的‘诋毁’和评价鄙夷,她不用去打听都能猜得到。
包括自己的女儿和眼前这个小王八蛋,还有因为自己跟了齐道龙再次和她断绝关系的父母,弟弟在心里面想什么,她也一样能够猜得到。
只不过之前她以为随着时间流逝,毕竟血浓于水,女儿即使不会原谅自己和齐道龙,也会渐渐地默认这个事实,融进她真正的属于她的家里。
而父母和弟弟也会认这个和老杂皮徐三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女婿和姐夫。
哪里想得到这都快一年过去了,女儿依然和自己冷战,父母更是名言不让进家门,刚出来的弟弟自己好心好意去接他,准备送他一个大大的富贵,却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反而跑到了山城,和女儿一起联合针对自己。
当年徐三娶自己,自己的父母也是不认自己,一直冷战了十来年,才认了徐三这个女婿。
现在难道还想对齐道龙来这一出,要知道齐道龙可不是杂皮徐三,整天有那么多的闲时间,一年到头往自己父母家里串门,插秧,割稻,打茶叶,一年几大节,次次都是过去干活还大包小包的送东西。
而自己弟弟这个小街溜子,还真把徐三当成他大哥了,讲义气。
这一切简直气疯了余朵,在她看来,徐三已经挂了,她今年才三十九岁,难道就要替徐三守寡。
她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的生活怎么了,怎么了?有错么!
按照徐三的遗愿,难道自己怎么找男人都行,就是不能找齐道龙就对了么,滑稽,他徐三活着的时候连齐道龙的面都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就招惹到他徐三了。
别说什么齐道龙欺负了他的老婆,给他待绿帽子这类傻话,自己和齐道龙好的时候哪有他徐三什么事情,自己那时候可不是他的老婆。
而且后来自己被逼无奈之下和徐三结婚,说明白一点不是齐道龙给他戴绿帽子,反而应该是他徐三给齐道龙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明明自己能够幸福,为啥要逼迫自己即使把身体给要饭的,都不能和齐道龙好,你死都死了,怎么还能这么的自私了,既然伱爱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和她真正爱着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回到她亲生父亲身边?
赵长安望着余朵一副‘我很委屈,简直毫无道理’的神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要替徐三替天行道这种傻比的话和想法,他和徐三还真没有这个交情。
而且假如把徐三,余朵,齐道龙之间的事情进行法律上的严肃剖析,徐三偷东西,骗钱,强占采石场和沙场,坏事做尽,活该被嘎嘣。
而齐道龙上余朵的时候,她已经有十八岁了,而且还是你情我愿。
现在徐三既然挂了,齐道龙和余朵走到一起,两人也是你情我愿,与旁人无干。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赵长安一直抱着的态度就是别看别关注别交往,能躲就躲。
“姨,我对你可真的没有一点意见,你找齐叔我觉得是最正确的选择。既然你俩郎情妾意,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这是世俗的无知和偏见。”
看着披着薄薄的长修身羽绒服的余朵里面穿着的米棕色后妈裙,有点剧烈起伏的胸脯,显然是给气的真不轻。
为了防止被误伤,赵长安开篇点明题意。
这都是和他没关系的事情,他也不是道德审判员,没这么闲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拉仇恨。
果然,听到赵长安这么说,余朵俏脸上的怒容,顿时减轻了很多。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看法,左右不了蓉蓉。”
听得余朵脸上的神情,又是一暗。
不过她也知道赵长安说的是事实,她这次偶遇赵长安要见他,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心里面的苦闷而已,也并没有期望赵长安能够给她带来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
“你在燕教里面投了多少钱?”
余朵之前知道赵长安在燕教里面占着控股的股份,夏天的时候她一次无意中听卞盈盈说别看燕教不起眼,三个股东里里外外可砸了快两千万,只不过没好问赵长安砸了多少钱。
十月的时候卞盈盈离开燕教,全几天余朵开车途径燕教的一处培训点,发现门都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