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从他刚刚听到的声音来看,对方摆明了不是生手。
路禾也没被凌焕这么插科打诨模糊掉重点。
“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快点回去。”
凌焕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都被抓到了,早一点回去和晚一点回去有什么区别,路老师你说是不是?”
路禾刚打算说什么,就看到凌焕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很喜欢今天晚上的话剧。”
路禾到嘴边的话都被对方这么突兀的话题转折给堵住了,这是今天晚上凌焕说过一遍的话。
但是此时此刻再次跟他强调,又有另一种感觉。
“我之前说过我被人带着看过十几遍阿谢罗迪的话剧,不过我一点都不喜欢......”凌焕又继续道,“今天晚上后,有一点点理解了。”
“你理解什么了?”路禾一脸莫名地
() 看了他一眼。
“阿谢罗迪没有我想的那么傻。”
他过去看的那些《阿谢罗迪》的话剧中(),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阿谢罗迪为什么会对希格蒙那么执着,心甘情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只想见对方一面。
现在他知道,所谓的不能理解,只是没碰到那个能让他付出一切的希格蒙而已。
他的母亲,在他眼里跟阿谢罗迪一样傻,为他父亲付出了一切,直到生命地最后一刻,都在盼望着那个男人会来看她。
事后凌景生一句飞机晚点,就轻轻揭过去了。
母亲死后对方立刻有了暧昧对象,都要让他给气笑了。
路禾发现了凌焕情绪不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凌焕靠在那个足足有一人高的喷泉雕塑旁,开始拉小提琴。
曲子就是路禾之前用口琴吹过的那首,在话剧中出现的片段更加完整。
没想到凌焕口琴吹得难听,同样的曲子用小提琴拉出来,还像模像样的。对方拉小提琴的样子,跟平日里很不一样,有种平常见不到的可靠。
等拉完后,路禾还没说完,凌焕就把琴弓放下,率先开口道:“路老师,虽然我没送花,那给你拉首曲子也不比送花的人差吧。”
“我觉得没有比的必要。”路禾扫了他一眼,他不能助长攀比这种歪风邪气。
凌焕笑了一声,走到路禾面前说:“路老师,你太不了解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了,别低估青春期男生的胜负心啊。”
路禾歪了歪头:“你胜负心那么强,也没看你拿个第一回来。”
凌焕:......
他忍不住道:“路老师,你就那么喜欢第一名?”
“我没说过。”路禾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也不知道在这里耗了多长时间,打了个哈欠道,“算了,我回去了。”
凌焕把小提琴装回包里,跟了上去,还一边在他旁边道:“那路老师,你更喜欢大提琴,还是小提琴?”
对方的目的简直太明显了,摆明了就在跟杜渐深的那场大提琴独奏在作对比。
凌焕说完又补充一句,“大提琴是给所有人拉的,小提琴是给路老师你一个人拉的。”
路禾突然停下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在讨好我吗?”
“你是我的监舍老师,不讨好你讨好谁,学生想讨好老师很正常吧。”
“你讨好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方便。”所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凌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路灯在他身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
等他们进了宿舍要分开的时候,凌焕突然又开口了,只是语气里没有什么笑意,听着比刚刚严肃了很多。
“路老师,你想留在克兰霍顿的话,没人能赶走你,就是凌景生也不行。”
路禾扭头就看到凌焕径直背着琴盒上楼的背影,心里诡异地有种被学生保护了的感觉。
也不知道凌焕都跟凌景生说了什么,那
() 天过后那个男人确实没有来找过他了。
深夜,一间套房里,穿着黑色睡衣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坐在电脑桌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偶尔又会突然停下揉揉眉心。
因为没有睡意,才强行让自己投入进工作中,希望能驱散脑海里的杂念,却还是控制不住回想起今天晚上撞到的那一幕。
身材清瘦的黑发青年被一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禁锢在怀里,对方看到他时,那双清透漂亮的眸子里还流露出几分意外,就好像他是破坏他们好事的不速之客。
这个认知让他当场沉下了脸。
现在想起来,当时他的离开有点太过冲动,不过他并不会因为当时表现出来的冲动而事后后悔,只会想方设法规避掉产生这种不正常冲动的源头。
之后几天,可以试着减少跟路禾的接触。
男人皱着眉,电脑屏幕的蓝光被他的镜片反射出去,让他的面容更加冷沉。
他的工作效率,有些被影响了。
*
华国是晚上,而兰塞是中午。
华丽的宫殿内摆着一张长桌,一个容貌精致穿着华服的棕发女人坐在餐桌前,温柔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