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悄然立在三长老的楼阁前,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略显急促的呼吸,抬手轻轻叩响那扇古朴厚重的大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静谧夜里传得格外清晰,回音在四周缭绕,令小宁的心也跟着揪紧了几分。
不多时,门内传来沉稳脚步声,一道熟悉且温和的声音响起:“何人深夜到访?” 小宁赶忙压低声音回道:“三长老,是我,小宁。” 话语间满是焦急与期待。
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三长老身披一袭素色长袍,神色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目光在小宁身上打量一番,见其神色慌张、衣衫略有凌乱,便侧身将他让进屋内,顺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轻声问道:“小宁,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小宁进得屋内,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些许,抬眼望向三长老,眼中涌动着复杂情绪,犹豫一瞬,还是将近期种种遭遇和盘托出,从莫名被龙飞凌追查,到察觉其身上杀意,再到自己与小黑东躲西藏、潜心修炼以备危机,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三长老听得眉头紧皱,面露惊怒之色,在屋内踱步几回,喃喃道:“竟有此事!龙飞凌这是意欲何为,宗门怎可容这般肆意妄为。” 说罢,目光重新落回小宁身上,目光幽深,似是斟酌许久,才缓缓开口:“小宁,你身世的确藏有隐秘,多年前,我与你爷爷江不凡师出同门,情谊深厚,后因故各自离散,他托付于你之事,我虽未尽知晓,可如今你身处险境,我断不会袖手旁观。”
小宁闻言,眼眶微红,心中涌起暖意,刚要开口致谢,却见三长老神色一凛,抬手示意噤声,他凝神感知片刻,脸色骤变:“不好,有人寻来,想必是龙飞凌那厮循着踪迹追来了,此处虽有禁制,怕也瞒不了太久。”
当下,三长老快步走到墙边,抬手在一处暗格按动机关,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隐秘通道:“小宁,你且从这通道先走,寻处隐蔽之地躲好,我去会会他,定不能让他伤你分毫。”
小宁虽心有担忧,却也知此刻形势紧迫,咬咬牙,躬身行礼后,疾步走进通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三长老待小宁离开,撤去隔音禁制,整了整衣袍,神色冷峻,负手立于厅中,静候那不速之客。
眨眼间,楼阁外灵力激荡,龙飞凌裹挟一身肃杀之气现身,他环顾四周,见唯有三长老在内,却不见小宁踪影,眉头一挑,抱拳道:“三长老,深夜叨扰,实不相瞒,我正追捕一名可疑弟子小宁,其形迹诡秘,恐对宗门不利,方才追踪至此,敢问可曾见他身影?”
三长老神色淡然,目光直视龙飞凌,不卑不亢道:“副宗主怕是寻错地方了,我这夜里正闭关静修,不曾见什么可疑之人,你这般兴师动众,扰我清修不说,无端污蔑我宗弟子,又是何道理?”
龙飞凌见三长老神色镇定,话语强硬,心中起疑,却也不好强行搜查,冷笑一声:“三长老,此事关乎宗门安危,我职责所在,还望您莫要隐瞒,若查实您藏匿那小宁,这包庇之罪,可不好担呐。”
三长老闻言,怒目而视:“龙飞凌,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在宗内多年,一心为宗门,岂会做那等事,你若不信,大可细细搜查,只是若寻不出什么,需得给我个说法。”
龙飞凌阴鸷目光在楼阁内逡巡一番,终是顾忌三长老身份,又无确凿证据,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心中却暗忖定要将小宁揪出,绝不让其逃脱。
小宁在通道内疾行,不知走了多久,待出口现于眼前,小心翼翼探出头,见是一处荒僻山谷,灵力虽稀薄,却胜在隐蔽。他刚要寻处山洞暂避,却见小黑不知从何处窜出,“喵呜” 一声跃上肩头,悄声道:“此地也非久留之地,我们还得想法子,寻条出路,摆脱这困境才好。”
小宁点头,望着山谷外风云宗连绵殿宇,握紧双拳,心中暗自盘算。
约莫十几分钟后,三长老神色冷峻,不发一言地站在洞府门口,直至龙飞凌那裹挟着浓浓不甘与狐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尽头,这才缓缓转身,袍袖轻拂,步入洞府之中。
入得洞内,三长老双手快速变换印诀,一道道灵力光芒自指尖涌出,在空中交织、延展,化作层层叠叠、肉眼可见的符文光幕,仿若细密的灵网,将洞府的每一寸空间都严密笼罩起来。这些禁制,或隐匿气息,以防他人窥探;或具备防御之能,可抵挡强力突袭,每一道都是他精心布下,守护着洞内秘密,亦守护着小宁的安危。
处理完这一切,三长老面色稍缓,沿着小宁先前进入的方向快步走去。那通道幽深曲折,弥漫着陈旧的土石气息,可他步伐沉稳,熟稔至极,不多时,便瞧见了一脸焦急、正来回踱步的小宁。
“你有什么计划?说与我听听!” 三长老目光温和又不失锐利,直直地望向小宁,言语间满是关切与对局势的考量。在他看来,小宁虽年纪尚轻,却于丹阵两道展现出非凡天赋,头脑亦是聪慧灵活,说不定已有了应对这棘手困境的主意,而今两人既已站在同一战线,互通有无、谋定后动才是上策。
“我已研究出一套传送阵法,此阵法一次可以传二人。但前提是将我这几十枚阵纹石送到对方手里,那边布置好后,便可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