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佐佐木花子得到消息赶来劝业场的时候,戴老板早已趁着夜色离开这里。
而秦天则跟没事人一样,和一位青春靓丽的交际花正在三楼的琴奢西餐厅共进晚餐。
这位交际花倒不是秦天随便找的,也不是戴老板安排的自己人,而是他前段时间混迹夜总会认识的,人家的主场就在劝业场五楼的夜来香酒吧,这个时候还没到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点,姑娘们都空着,有客人来,自然是欢喜的。
在佐佐木花子瞅见开放式雅间里眉来眼去的一男一女时,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出了门就给跟踪秦天的几个手下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秦天在猎艳,这很符合他的性格,而那个女人有没有问题,事后一查就有结果,这种混迹风采的交际花,大概率都是那种人尽可夫的烂货,不太可能有问题。
同为女人,是真的浪,还是假的浪,只需看上几眼,直觉就能告诉她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问题不是秦天在做什么,而是中间缺失的那段时间,他去了哪儿,干了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
可惜现在都成了过去式,根本无从查验,出现这种情况,佐佐木花子是真的恼火。
于公而言,属于工作失误护卫不利,于私而言,她很怀疑的秦天是故意的,消失的那段时间,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这个特务科除了是秦天的属下,也是监督秦天的眼睛,现在瞎了一个小时,根本没有办法弥补这个过错。
不过还好,秦天和那名女子吃过晚饭就分开了,两人并没有继续后面该有的流程。
在加派人手跟着秦天离开劝业场之后,佐佐木花子找到了那个交际花。
在四楼的洗手间,交际花正在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妆容,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身边,看着镜子里那把对准自己脑袋的枪,女子手里的粉底盒一个没拿稳,摔在洗手池里直接被龙头里的水冲成了稀泥。
此时此刻,她的心都碎了,这可是正宗法国货,是她陪了一个法国商人好几天才得到的奖励之一,这要是自己掏钱去买,比杀了她亲爹还要难。
“姐妹,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佐佐木花子懒得多废话,直接问道:“刚刚和你吃西餐的人什么时候叫的你?”
“叫?什么叫做叫?我他妈的又不是鸡,能不能放尊重点?那是请好吗?”
女子想把这段话说出口,奈何人家手里有枪,如同遇见那些男人一样,这种时候再不爽,也只能受着,谁让她是柔弱的女孩子。
“啊,你说那位秦先生啊,应该是七点左右,不到七点吧,那会儿我们刚来酒吧,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之前在其他夜总会遇见过秦先生,他刚好在这边给家里的姨太太买东西,就顺道过来请我吃了顿晚饭,有什么问题吗?”
佐佐木花子回想起手下汇报的时间节点,六点十分抵达的劝业场,四十分跟丢的人,如果算是这个女人所说的时间,倒是差不多,还算合理,毕竟从楼顶逛下来走的慢的话十几分钟肯定是要的。
难道秦天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单纯的因为人多,导致几个手下跟丢了?
以她多年的特务经验来看,秦天还真的不用多此一举,故意搞什么小动作。
如果只是为了传递情报,早就通过某种隐秘的渠道完成了传递,如果是与什么人接头,不可能设置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到了秦天这个级别,不可能像底层特务那样在街头搞什么接头这种低智商的把戏,毕竟这是在津门,是在东洋方面占据绝对主动权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以身涉险。
何况见秦天的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特务,谁有这么大胆子在这种公共区域露头?那不是纯纯找死吗?
所以,秦天不是来传递什么情报的,也不是来和谁碰头的,只是单纯给几个姨太太买礼物,顺便和一个烂酒吧女吃顿饭?
这女的看起来浪是真的浪,全身大波浪,她看了都有些自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家里好几个,还要在外面找野花,关键还不是什么内秀的姑娘,是这种浪荡货,想不通,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
除了大,除了白,除了身材苗条,除了浪声浪语,还有什么?
“谢谢你的回答。”
佐佐木花子在收起枪的同时,手里忽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只是一个转身,镜子上就撒上了一滩殷红,镜子里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道血线,一口气没喘上了,整个人便瘫软在地捂着脖子抽搐个不停。
趁着还没有其他人进入洗手间,佐佐木花子收起匕首迅速逃离现场,最后淹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此时的秦天早已离开劝业场商圈,大晚上的坐在黄包车上感觉很不好,寒风凛冽,吹的他格外清醒。
与戴老板的会面不足十分钟,所聊的内容也不多,并没有专门针对某些事,可以说只是随意闲聊,就像是普通熟人坐在一起毫无目的的拉了会儿家常。
戴老板表现的也很和气,没有上官的那种故作威严,也没有端起架子以高姿态接见,很随和,甚至说是平易近人。
就像是大哥遇见了久违的小兄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