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娘家,先生也是一个人?”瑟琳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便衣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一方面薪资微薄,根本消费不起那些娱乐场所,就算勉强能消费一把,也绝对选不到这种极品。
刚刚还口红的时候故意摸了一把瑟琳娜的手,光滑软嫩,没有那种普通俄国女人浓密的汗毛,这种手感瞬间激起他内心的躁动。
偷偷抹了一把口水,便衣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挑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眉:“是啊,黑河有点生意要处理,这里人多,座位也不舒服,不如去我在前面的包厢里坐坐?”
瑟琳娜眉眼一笑,起身将精致的脸转向窗外,低声道:“这时候不太好吧,要不然晚点?”
便衣一想自己还有公务在身,当即同意:“也好,我正好多转转,热热身,晚点我来请美丽的小姐共进晚餐?”
“先生真是让人着迷的绅士,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达成一致,等铁警检查完瑟琳娜及旁边人的证件,便衣才恋恋不舍的往前溜达。
等便衣和铁警离开这节车厢,瑟琳娜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卡尔琼斯的方向点了三下头,意思为特高课三个字。
刚刚借着丢口红的机会,她看清楚了便衣藏在大衣内的制式套装,无论是材质还是规格,都不是特务处和保安局能比拟的。
除了特高课和关东军,保安局和特务处根本用不上那么好的材质,完全是不同的后勤标准。
得到瑟琳娜的回复,卡尔琼斯迅速在心里进行评估,以他的经验和对日寇的了解来看,一般情况下,铁路上特务处的人都会很少来,除非是特务处的案子,按照惯例都是满铁的谍情处负责。
出现特务处的人,寻常情况来讲都属于比较小范围的普通谍情案子,基本上都是针对一些基层案件。
保安局的人出现在铁路上就比较严重了,至少得是一个小组织或者比较重要的案件调查和抓捕搜查。
现在他们面临的是特高课的人,这也就意味着案件的等级上升到了最高级别,如果是单独的人一定是高级别的谍情人物,若是组织类就一定是非常重要级别高的间谍组织,甚至还会涉及到某区域的战略上面。
这也就意味着日寇在执行某个高级任务,从他们的行为上可以判断,大概率是在搜查和摸排。
虽然这和黑河提前进行的肃清工作脱不了关系,卡尔琼斯却敏锐的感觉到其中的不同之处,有没有一种可能,日寇在针对性的搜寻某个人,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可若是在针对他,日寇又是怎么得知他会前往黑河的?有人泄密了那份3A级密电?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满洲各分局也好,远东谍情局也好,泄露秘密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他们内部存在很大的问题,只是一直没能将这些问题处理干净。
这一点卡尔琼斯再清楚不过,作为监视者,他也有负责内务清理的职责在身,对内调查是他的日常工作,在他手下死的叛徒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然而,这些叛徒就跟野火烧过的大地一样,冰雪化尽,春风一吹又能生出好大一片,昨日还是英勇无畏的同志,今天可能就是卖国求荣的叛徒。
日俄之间的渗透和反渗透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稍不留意,意志再是坚定之人,也会倒在糖衣炮弹之下,只要十个人,就一定有软肋,有软肋就有叛敌的可能。
卡尔琼斯皱了皱眉头,先不去考虑是否真的有叛徒泄密,不管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他都得按照最坏的结果进行考量。
所以现在卡尔琼斯会假设日寇是在搜捕自己,或者说是代号毛毛虫的那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铁路上的检查或许只是初步筛选,那些便衣会在铁警进行检查的时候将嫌疑人记住,他们会在不引起恐慌的情况下进行突击审讯,就算逃过这一道坎,抵达黑河站的时候,迎接他们的肯定是严酷百倍的精准甄别。
这样一来卡尔琼斯就面临了一个重要的抉择,最初他启程的时候就做过备选方案,中途跳车是最安全的一个方法,但这样会耽误很长的时间才能抵达黑河周边,到时候还得想办法进入城内。
这个方案也有问题,时间问题排除,人手会不会足够安全,已知黑河在提前大粛清,假如秘密被泄露,日寇会不会也想到这一点,若是他选择跳车,车上只要再次核实一遍人员,他的身份就能被锁定,接应的人如果不可靠,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若是坐车一直坐到黑河,到时候面对敌人的甄别,他又该怎么脱身?
之前的计划有一招金蝉脱壳,只要想办法引导日寇去抓捕一些替罪羊,把水搅浑,他就很容易脱身。
这个计划同样有漏洞,金蝉脱壳一样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我暴露行为,不管那些替罪羊最后如何,日寇大概率会相信真正的毛毛虫就在这趟列车上,如此一来他的危险仍旧无法顺利解除,还会失去秘密潜入黑河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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