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宁嘉,没等多久贺靖耀就来了,他比下古立健要先到,一方面怕和下古立健一起出来让人看到影象不好,另一方面也是提前和秦天见面对好说辞。
“秦长官,我已经和下古参谋说好了,他半个小时之后会到,不过他只有不到三个小时时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参谋部异常的忙碌,他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时间,吃完饭还得回去继续工作。”
“一个春训就忙成这样,真要打起仗来还不得忙的头发冒烟?看样子这批驻军似乎也不怎么行嘛。”秦天故意调侃道。
“谁说不是呢,光是那些中下级军官,只要一说有钱赚,各个跟投胎一样着急,您是不知道,这几天偷摸找我的人不少,都想和您搭上线,可惜大部分都没啥权利,我没拒绝,只说您太忙,得等。”
秦天忍不住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都知道我这边有利可图,这些苦哈哈当兵的,谁不想赚点钱给家里补贴,东洋看起来强大,实际上中下层贫民的日子并不好过。”
“是啊,这世道,其实都不好过,不管什么朝代,都是秦长官您这样的大人物舒坦。”
“你这是笑话我不是,我算什么大人物,不说这些了,准备一下,时间快到了。”
打断贺靖耀的话,秦天拿起电话给前台打了过去,开始吩咐接下来的餐食酒水等等。
贺靖耀也不多嘴,忙里忙外当起了监工,务必让后厨把餐品做的更精致一些。
二十多分一晃而逝,贺靖耀在前院门口迎来了下古立健,秦天则在后院的门口亲自迎接。
能有这种待遇,并不是秦天放低身段,而是下古立健的参谋身份值得他如此去做。
北部战区司令部的主管参谋也就那么几个,每个参谋负责一摊子事,在军队里位高权重,可不是普通人。
下古立健不比作战部的作战参谋,光作战部就有十几个参谋,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每场战斗的推演和策略设计。
作为装备参谋,其实更偏后勤一些,但有主管参谋这个身份,就比一般的参谋要高级的多,这也是秦天屈驾相迎的原因。
见秦天亲自出迎,下古立健有些受宠若惊,对于鬼见愁,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身份地位虽然不差,但和鬼见愁比起来,还是要低一等,人家好歹是亲王特封有爵位的人,人家是新贵族一员,比起他一个大佐军衔的装备参谋,秦天哪怕是个汉人,也比他要高贵一些。
更何况,秦天还是特密局的局长,这个单位要么不干事,干就是要死人的大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对象,哪怕他在军队有军部保护,有问题也是军事法庭处罚,轮不到秦天去管,但谁没个亲朋好友,若是惹到这位,家人朋友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秦局长屈尊相应,在下受宠若惊,倍感荣幸。”
“下古参谋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赴约,应该是秦某倍感荣幸才是,外面风大,快进屋,里面暖和。”
在贺靖耀的引领下,两人一边寒暄一边进到套间之内,各自脱了外套在榻榻米上对望而坐,稍作休息,服务生带着餐食酒水便送了上来。
等外人全部离去,有贺靖耀作陪,三人连续干了三杯,氛围也逐渐升温,到了畅谈无阻的和谐局面。
下古立健因为晚上还要工作,三杯之后便不再举杯,秦天也很理解并不劝酒,而是一边奉菜一边扯七扯八。
听上去秦天所聊内容都是些军营里的日常,也不存在任何机密可言,但下古立健却相当油滑和谨慎,应对自如滴水不漏,甚至连心理活动也一样让秦天找不着破绽。
这个不到四十的参谋,心眼子并不少,处处提防着,或许不是针对秦天,而是职业病使然,参谋之职涉及机密颇多,言多必失的道理肯定明白,反正能聊的也只聊个七八成,不能聊的直接略过,十分丝滑的把话头引到另一个话题上,还不让人觉得尴尬,这份技巧可不简单,说是老奸巨猾都不为过。
见从侧面套不出什么话来,秦天自酌自饮了一杯酒,正了正嗓音,终于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下古参谋,你也是痛快之人,秦某今日请你过来,也是有目的的,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一些,毕竟这段时间我和驻军里的一些军官接触颇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应该会有些一些消息逃不过你的耳目,我这儿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没别的意思,了解我的人都应该知道,我是脚商出身,不管现在是特密局的局长,还是特务处的处长,警察厅的厅长,实际上我依旧是个商人,既然骨子是个商人,我找你肯定也是为了做买卖,我知道参谋部装备这一块每年的经费不少,所采购的物资庞杂不说,量还非常大,我已经提前打听过了,以前一直都是三井株式会社、山本株式会社、川岛株式会社来协助这些工作,且不说他们提供的东西如何,单说扣点这件事,因为这三家是经过各种原因最后才成为长期供应商,其中的关系十分复杂,到最后留下来的扣点十分之一都没有,从下古参谋的角度来讲,属于顶着风险亲自办事,到头来还得不到好,钱都让那些人给赚走了,物资质量问题等风险都得你来背,这事儿我觉得他们做的忒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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