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县长一声号令下,各种大型设备上场,不出半个小时,就将那黝黑发亮的东西挖了出来。
当我看清这个黢黑发亮的东西时,却是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这个黢黑的庞然大物居然是一具棺材,通体黢黑,上面勾绘着繁琐的符文,棺盖闪闪发光,落地还发出一道金属的嗡嗡声。
“铁棺!”
我目瞪口呆,惊叫出声。
所谓铁器不通阴阳,这铁棺足以说明是有人想要死者不得超生,亡魂永久困留在这铁棺之中。
“怪不得,这么大的怨气!”我看着眼前这铁棺,冷声说道。
我绕着铁棺徘徊了一圈,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勾绘的符文。
“符篆术,看来这是有高人指点啊……”我喃喃自语,旋即扭头看向了田伯:“田伯,这里是谁家的宅基地?”
田伯看了一眼老徐,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徐大爷,这铁棺恐怕你应该认识吧?”我眉头紧皱,看向了老徐。
只见老徐身体轻抖,脑袋低垂,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大爷,这事儿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一旦为祸乡里,连自己都遭不住!”
“昨天如果不是我在,恐怕你连今天早上的太阳都见不到。”
我故意将事情说的十分严重,昨夜那名女鬼并没有对他下手,只是在小院外徘徊。
但今天老徐印堂散发青光,头发干枯,身体散发异味,完全就是一副临死之兆。
老徐身体打了个哆嗦,抬眸看着我,眼神深处满是恐惧。
“北官,你可别吓我,我……”他欲言又止,让一旁的田伯和伍县长眉头紧皱,也是看出点什么来。
“老徐,这事儿你要知道就赶紧说!”
“你难道就想看着我们村一直出人命吗?”田伯的话十分急躁,双眼圆瞪,就差直接拽他衣领子了。
伍县长见状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老徐说出实情。
毕竟这两天时间里出了两条人命,再这么下去,他这个县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他内心似乎也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直接半蹲在地上,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其实这事,最起码要追溯到我太爷爷那辈了,当时我家也算是个地主。”
“而她则是我太爷爷的一个小妾,以前是个戏子,但后因为私通其他男人,就被活活打死了。”
“当时我太爷爷很害怕,后经过一名道士的指点,封了七窍之后又特地打造了一副铁棺,直接埋在了我家的宅基地里!”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满是怒火。
且不说其他,单单是那旧社会三妻四妾重男轻女的社会制度就着实让人觉得不堪。
“看来你太爷爷也是够狠啊,打死不成,居然还封了七窍,铁棺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就算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如此啊!”
我声音冰冷,其中夹杂着怒气不言而喻,转身看着铁棺心里竟隐隐有着些许同情。
“小家伙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铁棺镇压,七窍封死,过了这么多年怨气冲天没那么容易对付!”
白狐趴在我肩头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日头,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正午开棺,直接把尸体烧了?”我扭头看了一眼肩头的白狐,声若蚊蝇轻声询问。
白狐闻言,牙齿轻轻摩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小子是什么都没学会啊,那么大的怨气你觉得阳火就能把她灭了?”
“不是,那我怎么办?”此时的我,有些束手无策。
还没等白狐开口,更没等我想出办法。
只见那黢黑的铁棺中猛然响起诡异的笑声,伴随着闷响,铁棺中竟冒出黑水。
黑水溢流在地上,聚而不散,竟隐隐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
黑水仿若被煮沸了一般,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不停翻腾。
田伯等人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急忙后退,而我却是急忙扭头对白狐说了一句:“回家把铜钱和铜钱剑拿来,另外我还需要红布!”
白狐嗤笑了一声,见我怒视着它,也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接窜了出去。
铁棺足足溢流了将近十几分钟的黑水才堪堪停止,但那闷响声却是愈演愈烈。
白狐来的快,去的也快。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白狐便返了回来,见它嘴里叼着一个袋子,显然是我爸妈帮忙准备的。
我从袋子里找出九枚铜钱,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爷爷留给我的那枚铸母大钱。
我迈着脚步,以铁棺为中心找到了九宫位,更是把铸母大钱直接埋到了中宫位。
五居中宫,不入地支。
这片被怨气浸染着地气也就与铁棺完全隔绝。
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香灰直接洒在黑水,原本沸腾的黑水顿尔变得平静。
“红布!”
我轻喝了一声,接过红布直接盖在了黑水上。
艳阳高照,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