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仙一直对秋水和小宝颇为不爽。
直至有一天,秋水出门赶集将小宝留在家里交给张凤仙照看。
张凤仙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就把小宝一个人扔在院子里玩,而她则是呆在屋子里做一些琐事。
突然,一道尖利的呼救声和哭声响彻而起。
本能驱使下,张凤仙着急忙慌朝着屋外跑去。
内心焦急,她却是被脚下门槛直接绊倒,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抬眸望去,只见已然只剩下双腿吊在水井外面,口中不断发出求救声。
可也在这个时候,张凤仙却是心鬼作祟。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着急啥呢,救也救回来只白眼狼……”她忍不住轻声自语,就连爬起来的速度都有所放慢。
伴随着一道哗啦的水花声,小宝一头栽进了水井里。
前后拢共也没多久的时间,小宝便沉了下去。
张凤仙眼睁睁看着小宝溺亡在水井里,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这才想起来惊叫。
周围邻居闻言赶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宝打捞了上来。
小宝走的那天便是穿着我看到的这件大红棉袄。
秋水回来之后,看着哭哭啼啼的张凤仙以及躺在床上没有了呼吸的小宝。
脸色淡漠的让人觉得可怕。
她一句话都没说,死死的抱着小宝,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跌落而下。
当天晚上,秋水就这么一直抱着小宝冰冷的尸体,双眼无声,脸上满是落魄。
她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处境。
直至午夜,她为小宝把身体擦拭干净,再次换上那唯一的大红棉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上写了一句话:寄人篱墙下,子息难保全,不如伴君去,泉下共团圆。
随后便抱着小宝直接跳进了水井,决绝到没有人想的到。
饶是张凤仙也是第二天看到墙上血书才知道秋水选择投井自杀。
张凤仙躺在床上说着这段不堪的往事。
我双眼微眯,看着她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心里却是对她嗜之以鼻。
人都是自私的不假。
但小宝只有八岁,却成为了她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她略作停顿,眼神中满是懊悔。
当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缺当家做主的人。
张凤仙托了好多人,总算是通知到了李村长他爹。
他爹风风火火的回来,给秋水和小宝举办了一场风光十足的葬礼。
在当天夜里,也对张凤仙说出了实情。
原来秋水并不是他纳的小妾,小宝也不是他的孩子。
当时,同为内线的战友为了保护他而牺牲,家里独剩秋水和小宝,他只好将他们娘俩接了过来。
为了隐藏他们娘俩的身份,才说是自己在城里纳的小妾。
得到这个消息,张凤仙如五雷轰顶瘫坐在地上。
那个年代的女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就将自己怎么见死不救的事情说了出来。
“秋水和小宝埋在哪儿了?”
故事结束,我抬眸看着张凤仙轻声问道。
张凤仙眼神中满是懊悔与自责,连连开口:“就在我们村,明天我带你们去。”
闻言,我扭头看向了大胡子:“大胡子,准备点东西,明天我们去祭拜一下。”
大胡子没有任何异议,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一大早,大胡子从面包车里拿出了一堆纸钱还有供香。
在张凤仙坚持下又买了一些贡品,便朝着秋水娘俩坟头的位置走去。
秋水娘俩的坟头距离李村长老宅不远,顺着田埂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只不过这两处坟头在这片地里显得有些孤寂,完全就是孤坟。
我们上前对秋水和小宝进行了祭拜,放在墓碑前的水果瞬间变得干涸,完全失去了水分。
就当我们返回的时候,我却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抬眸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田埂,陷入沉思。
大胡子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皱眉看着我,顺着我目光望去,眼神随之也变得凝重起来。
“水破天心!”我和他几乎异口同声说了出来,眼神满是震撼。
水破天心,是指正中位有水流直接穿过。
秋水与小宝两座孤坟立在田埂,恰恰有一条灌水渠以正中位流过。
这看似只是一条灌水渠却是直接冲破了生气气场,看似普通的风水局气场消散,随之也变成了大凶局。
可是让我有些迷茫的是,水破天心一般会导致后代久必败绝,这风水局却是与李村长一家没有任何牵连。
秋水与小宝那么多年都不曾惹事,为何偏偏选择在现在?
我不禁看向了李村长。
有能力更改灌溉渠的人恐怕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大胡子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声张。
回到老宅后,我和大胡子便以有事为由,暂时离开,再次返回秋水坟前。
“看来这里面猫腻不少啊……”我看着眼前秋水和小宝的孤坟,忍不住开口。
大胡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