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大禹,用不着过家门而不入!”
就在我徘徊不定的时候,小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声音缓缓从背包里传了出来。
也是他的话,让我心中有了决定,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自己家走去。
我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另一侧放眼望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地,依稀还能看到一些村民在地里忙活着。
“轰……”突然间,一阵巨大的震动感让我震惊。
“这是地龙翻身?”我忍不住喃喃自语,目光开始在四周徘徊。
我脚步逐渐变得凌乱,开始在村子里寻找着原因。
而然,最终我却是在距离我家不足百米的地方,看到簇拥的人群。
我快步走了过去,透过人群看到排污车正在进行作业。
每年我们村都会进行排污,毕竟这条河道紧挨着我们村子,不进行排污光那股恶臭就足以让我们叫苦不迭。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排污车的排污管却突然停止了作业,好似吸到了什么庞然大物。
几名工作人员身着下水裤走进了河道。
不过短短几分钟,几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甚至我看到他们眼神中的恐慌,就连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眉头不自觉紧锁了起来。
他们上来之后商量了半天,直接停止了排污作业。
我看没什么事情发生,也就转身回到了自己家。
“爸,妈!”我走进院门,大声吆喝声,笑容不自觉爬上了脸庞。
我妈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一看到是我,双手胡乱在围裙上抹了几下,直接把我抱住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给妈来个消息!”我妈说着说着不自觉热泪盈眶,拳头拍打着我结实的胸脯。
我抱着我妈,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眼泪不自觉湿润了眼眶,声音略显哽咽:“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完了,我给家里按个座机,到时候我天天给你和我爸打电话。”
过了不知多久,我妈泪眼婆娑从我怀里爬了起来。
“回家等着,正好今天咱家吃面!”我妈显得有些激动,拍了拍我的胳膊让我先进屋。
我笑着摇了摇头:“妈,不用那么麻烦。”
“出门饺子回家面,这规矩不能破,等着,快得很!”我妈冲我笑了笑,就准备回厨房忙碌。
“我爸呢?”我见家里没人,询问道。
我妈随意的挥了挥手:“你爸干活去了,别管他。”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变,甚至我之前最喜欢的东西依旧整齐摆放在箱柜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心里对我妈有些愧疚。
出门在外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在我爸离家去干活的时候,我妈该会有多么的孤独。
以前还有我的陪伴,而现在,偌大的院落里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午饭很丰盛,丰盛到换做以前应该是过年才会有情景。
光菜我妈就足足做了有五道,有荤有素,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快吃,出门在外,你可吃不到妈做的饭!”我妈不断给我碗里添着菜,视线一直定格在我的身上。
“妈,你也吃!”
回家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这恐怕是所有人的共识。
不自觉中,已然来到了第二天。
院外刺耳的警笛声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满怀吃瓜的心情走了出去,却见闪烁警灯的警车停靠在河道边上,我妈在人群里仰着脑袋。
“妈,这是怎么了?”我满脸疑惑的走到我妈身边,指了指把整个河道围起来的警戒线。
我妈回头责备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多睡会儿……”随后冲着河道扬了扬头:“说是咱们村河道里挖出东西了,不知道,大家都等着看呢!”
闻言,我没说什么,双手抱肩看着河道。
不一会儿,一辆吊车由远至近行驶而来,直接停靠在河道边上。
经过短暂的交涉,在几名工人的指挥下,吊车的吊钩缓缓落进河水之中。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伴随着一道吆喝声,吊车吊带瞬间绷直,发动机的声音轰隆作响,直接把一个黢黑的东西从河道里吊了起来。
当我看到这个黝黑之物时,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甩开膀子朝着河道奔去,扯着嗓子大喊:“别吊了,别吊了,快把它放回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似乎完全将我的声音掩盖,吊钩依旧在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从河水里吊了起来,逐渐显露出它真实的面目。
是一座用生铁打造的铁牛,牛背上还雕刻着类似于法咒的文字,整个雕像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别吊了!听见没有!别吊了!”我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直接闯过警戒线朝吊车奔去。
还没等我靠近,却见两名身着制服的人冲了上来:“什么人,不知道外面警戒线干什么用的吗?”
“别吊了,马上让他们停下!”我指着已然被吊在半空的铁牛,眉头紧锁,语气充斥着愤怒。
“你说停下就停下,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