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来陇西,也不是单纯的想要做官,而是要给徐安国,给死去的夫人报一箭之仇!
因此,许志远拒绝了赵无悔提出的优厚要求。
见许志远沉默不语,赵无悔皱了皱眉。
“许老,你是怕我对你不利吗?”
许志远闻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赵无悔一脸不信。
“没,没,赵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许某这不是寻思着,我到底在陇西任职,即便入了京,也是个陌生的地方。”
“而且,在京中做官虽然不错,但也要有靠山才行,我孤身一人进京,怕是不太好。”
许志远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在京城没什么背景。
赵无悔闻言,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你说呢?”
“许兄弟,我赵无悔能举荐许老弟入京城做官,当然也有自己的门路和关系保他周全。”
“许老,我们赵家是凉州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早在大晋朝建立之前,我们赵家就生活在凉州了。”
“有了许老兄的首肯,剩下的就交给我赵无悔了。”
“许老弟,你就安安心心的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就行了!”
赵无悔目光落在许志远身上,做出承诺。
这既是对许志远的一种考验,也是对许志远的考验。
一旦许志远领着自己前往首都,赵无悔就能让许志远和赵家完全捆绑在一起。
但若是许志远不答应,那许志远岂不是与自己失之交臂了!
看到赵无悔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许志远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迫。
但一想起师父被放逐,老婆抑郁而死,许志远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斗志!
“赵大人,许某谢过您的一番美意,只是许某在陇西为官已久,与此地之人颇有几分交情。”
“许某可没有这个福气坐上御史之位。”
“许某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此别过,赵大人稍等!”
许志远说着,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将一个袋子递给叶尘。
赵无悔目光落在许志远留给他的那个包裹上,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拆开。
赵无悔目光一寒,因为他发现,这是许志远给他的伙食费。
赵无悔立于二层,目送许志远离去。
“本来,我还打算饶你一条狗命,没想到,却是你自找的!”
?
两人走出天润饭店,天色已晚。
许志远被夜风一吹,顿时精神一振。
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许志远往家里赶。
然而,当许志远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四名身穿黑色劲装,脸上带着面具,手中握着一把大刀。
当许志远看清面前的人时,微微一怔!
就在许志远准备逃走之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他的后方响起。
许志远刚一回头,就见四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手里拿着兵器,一步步走向他。
自知无法逃脱,许志远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你可认识我们?”
就在许志远想办法逃跑的时候,陈三癞子面无表情,举起了一把雪亮的战刀,对准了他。
许志远从来没有见过杨玉刀和陈三癞子,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好大的口气,连陇西城都敢打劫。”
“我是什么人?”
许志远看向陈三癞子,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什么人?说来听听,我可是很感兴趣的。”
陈三癞子自然认得此人,陇西郡郡守府许志远,不过,他也不会傻到承认自己和此人相识。
“我是陇西郡许志远,是郡守府的人,如果你能把兵器交出来,到官府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若是冥顽不灵,休要怨我——”
许知远话音未落,那群面具男子,已是哄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
许知远皱眉:“……”
“笑什么?”他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你是陇西郡守,那么,我就相当于玉皇大帝了!”
陈三癞子跟在屁|股后面,笑呵呵地说道。
“你……”陈小北神色一愣。
许志远正要发作,陈三癞子已经开口了。
“就算你是如来菩萨,也得给我交,何况你这个陇西郡守!”
许志远被陈三癞子这么一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也明白,今日之事,恐怕难以收场了!
“我没带现金,要的话,就随我来取吧。”
许志远虽然也带来了一些钱,不过,这些钱,他都没有拿出来,而是放在天润酒店。
既然这些人要抢他的东西,那他就没办法还了。
“身无分文?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你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吗?”
“哥几个,将他抓起来,搜他的身,我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一个铜板!”
陈三癞子命令道。
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等许志远被抓起来,然后杀了他。
眼看着陈三癞子的人越来越近,许志远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