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悔一听是凉州牧龚瀚林来了,顿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赵无悔也不管殿中其他人,径直朝外走去。
“在下赵无悔,来见州牧龚公子!”
看到凌海时赵无悔并未拜见,但赵无悔在看到龚瀚林时,脸上露出了敬畏之色。
许志远见状,正要呵斥赵无悔,却被凌海一把拉住。
“先别急,静观其变。”
在凌海的提醒下,许志远终于将怒火压了下去。
看到赵无悔对着凉州牧如此热情,其他三个世家的人也纷纷走了过来。
“见过龚公子!”
龚瀚林扫视了三人一圈,又将视线投向了赵无悔。
“赵贤侄,你不用这么客气。”
说话间,龚瀚林竟然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搀扶赵无悔。
凌海目光一凝,盯着龚瀚林。
龚瀚林,乃是武朝正二品官员,任凉州州牧,掌管凉州大小事宜,乃是凉州之首,也是一方诸侯。
龚瀚林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根据吴国的传统,龚瀚林已经回到了老家,过了三年。
自从龚瀚林返回家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命过新的官吏担任过凉州州牧。
如今龚瀚林忽然要归凉州,凌海心中一动,对方很有可能就是针对自己而来!
龚瀚林将赵无悔搀扶起来之后,便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旋即,他便将视线投向了凌海。
见凌海还在盯着自己,龚瀚林连忙迎了上去。
“齐王大人,凉州州牧宫寒龚瀚林!”
龚瀚林看了凌海一眼,随意抱拳道。
根据大吴王朝的律法,二品官员是不能对没有官职的皇亲国戚施礼的。
要知道,在整个武朝,二品的官职可是少之又少,少之又少。
更何况,他们大多分布在全武朝的各个州郡,很难见到皇族。
此时龚瀚林向凌海抱拳,既没有恭敬,也没有无礼!
凌海面含笑容地看着龚瀚林,此时的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龚公子不是在府中守着孝吗,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按照惯例,龚瀚林应该是在守完三年的孝后,再回到凉州的,可是,他竟然提前了。
凌海正要说话,看看杨开到底有什么本事!
龚瀚林见凌海这么问,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王爷,我原本应该在家里守三年的孝,但是,我得到消息,凉州刚刚发生一场战争,很多地方都荒废了。”
“我只想早点回凉州,为王爷分担一些压力,让凉州的子民早日恢复正常。”
虽然按照朝廷的律法,臣子在死后,都要为其守上三年的丧。
但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也可以命令大臣们早点回去上班。
这个体系是丁忧的延伸,也就是所谓的剥夺情感。
这就意味着,这些大臣们再也不需要在家里为他们送葬了,他们可以穿着普通的衣服,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凌海眉头一皱,龚瀚林的归来,竟是他父亲亲自下的命令!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言。”
“凉州有百万之众,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今日龚尚书从京城归来,与许尚书一同审理赵家之事。”
凌海很清楚,凉州的大小事情,龚瀚林都是全权负责的。
如果他要对付四大世家,那么,他就必须要和他合作。
所以,凌海就把赵家的事情交给了龚瀚林和许志远。
龚瀚林听了凌海的话,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赵家人出事了?”赵玉问道。
“赵家在陇西百年,平时也时常施以援手,在民间口碑极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解吧?”
龚瀚林望向凌海,开口说道。
“是吗?龚公子说赵家人安分守己,是因为我是恶人,所以才要嫁祸给赵家人?”
凌海眉头一皱,反问了一句。
对于凌海有些愤怒地询问,龚瀚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王爷此言差矣。”
“我这不是担心王爷刚到凉州,就被人当枪使了吗?”
说话间,龚瀚林冲许志远微微一笑。
“许公子以为然否?”
看着龚瀚林一副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的样子,许志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许志远也不傻,见龚瀚林为赵无悔说话,便明白过来,对方是为了赵无悔而来。
然而,许志远等待这一日,也不是一日两日,只差一步,就能将赵无悔擒住,岂肯就此罢休?
“龚先生,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栽赃陷害,还是被人陷害,都要看事实。”
“我手上有赵府管事刘伯的口供,还有陇西郡郡尉赵显的口供,他们都说赵无悔让人从陇西搜刮民脂民膏,抢夺民脂民膏,逼得许多穷苦家庭不得不出卖儿女。”
“这种人一日不死,我们陇西就一日不得太平。”
“今日龚公子再怎么说,我也要将赵无悔拿下。”
说着,许志远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牛壮的人身上。
“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