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已破,不碍事的。”
李青转身走出客堂,还未出门口就开始拿腔作势,“臣李青,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朱见深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但随即发现,人李青还没行礼呢。
“谢皇上!”李青谢完礼,这才堪堪走上前来,笑道:“皇上有事派人来招呼一声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
“昂,在宫里憋闷久了,出来散散心。”朱见深故作随意,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总不好说,大老远来一趟,就为问万姐姐过得好不好吧?
他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朕和永青侯聊聊。”
“是。”
一群人退了出去,李宏也回了客堂。
朱见深拉不下脸上来就点题,清了清嗓子,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李青点头:“寒酸了点儿,让皇上见笑了。”
倒是个清官……朱见深在心里评价,对李青的感观稍稍好了些。
“爱卿还是有功于社稷的,住在这里倒显得皇家薄情寡义了。”朱见深笑道,“回头朕赏爱卿一座宅院。”
李青摇头笑道:“臣都这把岁数了,用不上那些,先帝已经将金陵侯府赏赐给臣了,岂敢再让朝廷破费?”
朱见深:“……”
对方不要赏赐,他便也不好意思提那事。
“君王赐,不……”
“皇上来此,可是为万贞儿?”李青直接问。
朱见深一滞,轻咳道:“你这么一说,朕倒想起这茬了。”
李青:“……”
“臣已打探过,她现在过得极好。”
“你亲眼看到了?”朱见深不死心的问。
李青干脆把话说死:“两儿一女,家庭美满。”
朱见深身子一颤,险些跌倒。
“皇上,您没事儿吧?”李青连忙扶住他。
朱见深气血上涌,面庞通红,悲愤道:“李青,你……”
“皇上,外面可还有人呢。”李青提醒。
“……她在哪儿?”朱见深咬着牙说。
“这就无可奉告了,”李青道,“之前皇上你已经做了选择,不是吗?”
朱见深目欲喷火,却不敢大声嚷嚷,他也要脸。
“朕只是想知道她的下落,并非想做什么。”
“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李青拒绝。
朱见深恨恨道:“那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话就是事实?”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李青耸了耸肩。
朱见深气得肝疼。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样,你让她给朕写封信……”
“皇上,你理智一点行吗?”李青无奈道,“人家都已嫁人了,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你这又是何苦呢?
难道非要弄得她家庭破裂?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巴拉巴拉……
朱见深心揪着疼,不自禁泪光莹然,那少年情愫在心里埋藏了这些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如老酒一般,愈发醇厚。
“朕就想见见她,哪怕一眼。”朱见深哑声说。
李青问道:“若让你重选一次,你会选她吗?”
“朕……”朱见深一滞,默然无言,再选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
李青知道他心情不好,道:“天儿这么冷,皇上不妨进屋喝一杯,暖暖身子。”
朱见深沉默良久,红着眼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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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清吃的正嗨,小嘴还噙着一片菜叶,见皇帝大哥进来,连忙一个吸溜,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道:
“民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宏也跟着再次行礼。
“免礼,退下。”朱见深很有逼格的说。
“……是。”朱婉清心疼的厉害,鱼片刚下锅,她一口还没吃上呢。
“婉清妹妹……”李宏给她使了个眼色,强行把她拽了出去。
李青客气道:“皇上请。”
朱见深沉着脸坐下,嗅了嗅鼻子,还挺香。
没吃午饭的他,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
李青拿起公筷递给他,“皇上尝尝味道。”
“昂。”朱见深接过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麻辣鲜香,很是过瘾。
一刻钟后,朱见深吃了七成饱,道:“不是说喝一杯吗?酒呢?”
“这就给你满上。”李青笑眯眯的说。
…
朱见深到底还是更爱江山一点,虽难受,却并未借酒消愁,饮了七八杯后,便就此打住,倒让李青颇为欣然。
这个年龄段,能不被情绪左右,实属难能可贵。
“下午朕还有公务要忙。”朱见深起身道,“走了。”
李青也跟着起身:“恭送皇上。”
朱见深脚步一顿,回头道:“从明日起,一天不上朝,罚一个月俸禄。”
你可真是你爹的儿子……李青道:“皇上,我是勋贵,不是朝官。”
“勋贵也要上朝。”
“但我是没有具体职务的勋贵啊。”李青道,“我又不像武清侯那种,还兼任着提督总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