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我,我可没那闲工夫。”
朱婉清气道:“家里没菜了,你看着办!”
“明儿我去赶集。”李青说。
这下,朱婉清实在没借口了,只好说实话:“李叔,我整日憋在小院儿里,太闷了啊!”
李青想了想,道:“嫌闷的话我回头跟你皇帝大哥说说,不行就进宫住几天。”
“啊?”朱婉清震惊:“他,他也知道了?”
“嗯,知道了。”李青点头:“不过你大可放心,他不会对你不利的,当然,若你不愿意,继续在家就是。”
顿了顿,“其实你想去京师大街逛,直接去便是,没什么打紧的;
天子脚下治安很好,再说,你都快嫁出去了,不用太在意这些封建糟粕,大明也没有规定未出阁女子不得私自外出。”
“封建糟粕?”朱婉清愕然。
“呃……算了,你爱去不去。”这小丫头够跳脱了,李青也怕再给她解除封印,以后干儿子会被拿捏的更死。
~
午饭后,朱婉清再问李青,“李叔,你真不打算出去逛逛吗?”
“你想去的话,去就是了。”李青笑笑,取下一只玉牌,“这是宫中特有,稍微见过世面的人就知道,这是显赫大官家的子女专属饰品,戴上它能杜绝麻烦。”
“谢李叔,”朱婉清接过,不放心的问:“那要是遇到没见过世面的人,咋办?”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没见过世面的人,更不敢惹事。”
“也是哈。”朱婉清讪讪点头。
她虽古灵精怪,且带有刁蛮属性,但终究是第一次一个人逛大街,还是有些惶恐,迟疑道:
“李叔,要不您陪我一起吧?”
“玉牌还我。”
“……不还,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朱婉清恨恨跺了跺脚,转身出了门。
李青摇头失笑,走到躺椅前躺下,眯着眼,沐浴着午后春暖,不多时,便困意上涌。
就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永青侯在家吧?”
说话的是怀恩。
李青不爽地睁开眼,“什么事?”
怀恩声音再次传来:“皇上驾到,还请侯爷立即开门。”
李青忍不住吐槽:不愧是兄妹,都有一颗闲不住的心。
“来了!”
李青上前打开门,请朱见深进院,怀恩本想跟进来,但李青关门太急,没给他机会,还差点夹到他鼻子。
朱见深诧异了下,失笑道:“怎么,还在为今日跟陈文他们的愉快而气恼?”
“我还不至于那般小肚鸡肠,”李青起床气未消,“皇上来可是有事?”
“没事朕就不能来吗?”朱见深伸了个懒腰,叹道,“宫中太憋闷了,反而你这小院儿……每次来都颇为放松。”
“你俩…可真是一个爹生的……”李青忍不住咕哝。
“先生在说什么?”
“没什么,”李青岔开问题:“你来我这儿不只是为了放松吧?”
呃…怎么有种怡情楼的既视感?
朱见深点点头,自顾自走到石桌前坐下,“先生请坐,别客气。”
弄得跟你家一样……李青也是没了脾气,走到他对面坐下,“说吧!”
“先生的奏疏批注,朕都看了,总得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朱见深道,“先生在一道江南水师递送的奏疏上批注,不仅同意了申请拨款,还额外加了一万两银子,这是否……有深意呢?”
李青知道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嫌他大手大脚。
李青斟酌了下,道:“皇上,随着海上贸易的持续进行,大明和海外诸国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嗯……
我认为,未来大明的潜在祸患,海上力量要大于漠北!”
李青认真道:“海商利益巨大,这一点众所周知,我们看的到,人家也看的到,在利益的驱使下,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利益是最原始的驱动力,有利,就会有人为之奋斗!”
吁了口气,李青继续道:“若未来敌人自海上来,开着巨轮利炮,当如何应对?”
朱见深一滞,“这…那些蛮夷还能翻天不成?”
李青道:“若一直抱着大明天下无敌的心理,人家未必不能翻天!
早在永乐朝,三宝出海做生意……宣扬国威之时,就遇到了海外的冒险家,人家的火器并未落后咱们太多,大明在发展,人家也在发展啊!”
朱见深瞳孔微动,他被李青这一番言论给惊到了,同时,也有些不解:
“永乐朝的事,先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