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志性建筑。
——宁王府。
他父亲说,从宁王府沿着主路向北,行大约二十里,左拐,再行个七八里,就到他准丈人家了……
这个好打听,南昌百姓很多人都知道宁王府。
王守仁找人打听过,便不疾不徐地往宁王府赶……
南昌气候很怪,这才刚立夏,就热的不行。
李青倒没什么,但朱见深可没有真气傍身,跟蒸桑拿似的,鼻子上满是汗珠。
“呼~不行了,李青,你去弄些冰来消暑,这马车跟蒸笼似的,我都快被蒸熟了。”朱见深抹了把汗,气喘吁吁。
李青无奈翻了个白眼儿,“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儿给你弄冰去,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我就过去了。”朱见深身子虚,怕冷又怕热,都快吐舌头了,小声道:“你活这么久,就没来过南昌?”
李青苦笑道:“来我倒是来过,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上次来的时候,宁王还是朱权呢。”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弄冰块去,我快顶不住了。”朱见深使起性子。
“……”李青朝外喊道:“小云,你跟人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高档青楼。”
“先生,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李青,我可不是要去青楼啊!”
两人同时开口。
李青无语:“我的意思是,去青楼花高价买些冰块。”
“先生你自己打听吧,”王守仁停下马车,道:“马上就到宁王府所在了,距离我岳丈家也不远了,万一传到他耳朵里,影响不太好。”
李青:“……”
朱见深热得跟个死猪似的,直哼哼,就是不动,王守仁又要脸,李青无奈,只得亲自出马。
不料,他刚下马车,就见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
起初,他还以为碰上娶亲的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遇上谁了。
十六人抬的轿子,在这里,除了宁王,怕是没别人了。
李青回身掀开帘子,笑道:“宁王大驾来了,要不跟他借点儿?”
朱见深沉吟了下,摇头道:“算了,我不想暴露身份,不然又要麻烦,你去买些便是。”
“你不想暴露身份,却要我跑腿儿,你可真行……”李青咕哝了句,没好气道:“行,等着吧。”
说话间,宁王大驾也到了近前。
这里的大街比不上京城宽阔,却也勉强够用,王守仁驱赶马车靠边,给对方让路。
本来宁王随行的家仆,挤一挤也能过去,但不知是嚣张惯了,还是为宁王安全着想,愣是要让王守仁调头往回走。
就一条主路,又是夏日炎炎,王守仁不想再走回头路,况且,太上皇都热冒烟儿了。
他走上前,准备说和一下,不料,还未来得及讲理,就挨了俩大嘴巴。
李青也没料到对方跋扈至斯,话都不让人说,便直接动手,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
他上前拉回王守仁,回头朝马车内的朱见深喊道:“出来,管管你们家的人,你不管,我可要管了。”
朱见深听李青愠怒,没精打采的走出马车,瞧了眼对方车驾,蔫蔫道:“让你们王爷出来说话。”
“放肆!”
宁王还没怒,宁王府的家仆就先恼了。
朱见深一脸无奈,吸了口气,道:“朱奠培,给我出来。”
要说这朱奠培,那还是跟朱瞻基同辈的人,算起来,朱见深应该叫一声宁王爷,但那是高兴了的一句客气话,不高兴,你算老几?
显然,朱见深很不高兴。
他这个太上皇都快热成狗了,一个小小宁王却安逸的不行。
朱见深登基后,各地藩王都进京恭贺,宁王朱奠培也在其中。
在朱见深想来,对方一露面,事情就都解决了。
对方确实露面了,不过,却不是宁王,而是一个少年,目测也就十二三岁,跟李浩差不多大。
少年张口就骂:“混账东西,我爷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朱见深热得直冒烟儿,本就心情郁闷,如今被这一孩子呵斥詈骂,当场就炸了锅。
“你娘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娘的,你娘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霸王惯了的少年,哪里会被朱见深唬住,朱见深骂了一句,他还了十句不止。
就这,还不解恨,还要让家仆打人。
在南昌,他宁王府就是王法!
“李,李青,给我把这熊孩子捉过来,”朱见深气得直哆嗦,咬着牙道:“老子要把他屁股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