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况够危急了,真若闹到皇帝那里,大家谁也讨不了好。
刘瑾一呆,这才发现太子没出来,他惊问道:
“殿下呢,殿下怎么了?”
“别说这些了,瞒过今日,一切无恙,瞒不过,人头难保!”王守仁严肃道,“没看张公公都不敢逗留吗?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不想死就赶紧的,休再过问了,知道越多出了事死得越惨。”
刘瑾被吓唬住了。
他虽不知详情,但从方才张永恨不得弄死他行为来看,情况确实十万火急,不然,张永万不会丢下太子。
“好好,咱家这就去,这就去。”刘瑾也顾不上报复张永了,迈开老腿就往皇宫赶……
王守仁轻轻一叹,又望了眼宅院大门,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唉,但愿能平安度过吧……
~
“伯虎,马上天就大亮了,你赶紧上街,可别把人弄到这儿了。”李青道,“这事儿可不能传开。”
“好。”唐伯虎知道利害,二话不说,径直出了宅院。
李青跟着走出,把大门锁了,又跳院墙进来,缓步走到朱厚照身边,道: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留下你只是为了保障别落下病根儿。”
这话貌似多余,朱厚照一点不在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眸中满是惊奇、好玩意味。
李青抱起他,去了后院……
“嗬嗬嗬……”朱厚照张大嘴巴,示意李青恢复他的自由。
见他毫无受惊吓的模样,李青稍稍放了心,看这模样,应该没啥问题。
他抬手恢复了朱厚照说话能力,问:“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朱厚照闷声说,他倒没暴怒,也未大呼小叫。
李青颇觉不好意思,讪讪道:“怎么个不舒服法?”
“疼!”
“哪里疼?”
“哪哪都疼。”
“……哪里不疼?”李青无奈,若非理亏在先,他可没这好的耐性,太子也不行!
“没哪儿不疼。”朱厚照依旧在欠揍模样。
李青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放轻松,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你是李长青,对吧?”朱厚照道。
“……是我。”李青没否认,朱见深是弘治十年走的,如今才不过七年光阴,朱厚照认得出他很正常。
朱厚照惊奇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我是医生,懂得一些养生之道。”李青解释说。
“什么养生之道,能让人保持十几年没有任何变化啊?”朱厚照颇感兴趣。
“哪有那么久?”李青失笑道,“上次与殿下见面距今,也不过七年光阴。”
“不止吧。”朱厚照道,“你不是还给本太子父皇、母后看过病的嘛,说起来,孤这个太子还是因为你的妙手,才来到这个世上。”
“呃……言重了。”李青心虚,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事,“那个殿下啊,昨夜我是把你当贼了,这才下了狠手,都说不知者无罪,你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朱厚照呵呵:“本太子好悬没去见太祖,你跟我说不知者无罪?”
李青眉头一拧,脸色不善起来。
“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李青无奈,“你想如何?”
“简单,做我的陪练,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朱厚照道,“放心,不让你白干,待我变得你这般厉害,就放你自由。”
“这个不行,你换一个。”李青拒绝。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朱厚照冷哼,“你把我打成这样,砍你脑袋都不为过,别得寸进尺。”
李青无语。
“先排除一下隐患吧,你还年轻,可别落下病根儿了。”
“也成。”朱厚照突然想起,这厮还没给自己检查呢,当下也不再咄咄逼人,十分配合。
一刻钟后,李青收回手,整个人放松下来。
“没大事,只是流了些鼻血,吃两顿好的就能补回来了。”
“我也感觉没啥事儿……”朱厚照嘀咕了句,继而道,“考虑的如何了?”
“抱歉,恕难从命。”李青不等他表达愤怒,又补充说,“太子是未来国君,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天下万民为重,而不是……整日想着玩儿闹。”
“你在教我做事?”朱厚照气笑了。
李青苦笑:“你要这么说,姑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