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符飞来说,如何能在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不是不能打,也不是一定打不赢,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晋军的态势,符飞也全都观察过了,相比离开徐州开赴邺城的时候,确实是折损了不少。
也就是说,人员的面貌也显然不如没有开战之前。
如果拼尽全力,徐州守军也不是没有胜算。
夸张一点来说,甚至是很有胜算。
但是,符飞却并不想这样做。
晋军的大本营就在眼前了,一旦徐州和晋军开战,势必也承受从江左突袭而来的晋军的威胁。
这还不说,就算是打输了这一仗,晋军也已经把邺城占住了。
看起来有折损的这些士兵,也不一定都是战死了,说不定是留在邺城看守了。
这样一来,等到晋军残部回到江左,尤其是他们的老巢京口,力量迅速就可以得到补充。
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还是徐州守军!
晋军受到了残酷的打击,难道,氐秦这边就可以完好无损?
最关键的是,人家晋军的实力可以很快的得到补充,可是,氐秦呢?
举目四望,还有可以给徐州城提供支持的势力吗?
为什么邺城以南,诸多城镇看到晋军的旌旗就望风而降?
还不是都在顾着自己?
只怕和骁捍的晋军硬碰硬,折损自己的势力,让对方得利!
别人并没有比符飞聪明,却还能想到这一层,厚颜无耻的这样做,符飞又为什么要帮他们挡枪?
所以,这场仗,符飞是能打也不想打,不能打就更不想打。
在正式交锋之前,双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做准备的。
然而,李大连的出现,必定会让这一切准备都化为乌有。
当然,是对于氐秦来说。
当晋军的人马渐渐靠近,不等王谧吩咐,沿途的兄弟们就自动靠拢了过来,对方来了百十号人,虽然没有正式表明身份,但是看那铠甲就知道,都是氐人。
想必是徐州城内的守军。
诸位兄弟一路跟着王侍郎摸爬滚打,早就已经经验丰富,眼神特别的好使,一眼就把辛术等人的身份看穿了。
甭管他们有什么企图,只管冲上去,把自家的将军保护好就是了。
王谧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何无忌冲过来的时候,才没有多召唤属下跟随。
反正,沿途各处遍布的都是晋军的兄弟,至于那些氐秦的降兵,哦,还在很远,很远的后方。
降兵嘛,自然是没有那个资格走在队列前头的。
现在可能才刚刚从清风岗上出发,即便他们想帮助符飞,也是无能为力。
在晋军的重重包围下,就算符飞有十八个心眼子,再加上超强的战斗力,也无法撼动大局。
这些一拥而上的晋军兄弟还给王侍郎提供了一个便利,因为有他们,才可以成功的将李大连的行迹遮蔽。
这个关键的时刻,当然不能让杀手锏提前暴露了。
要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所谓惊喜是什么?
当然是看一看氐秦主将惨白的脸了。
即便是刀兵相见的危急时刻,王侍郎还是忘不了抓个机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就这样,两边的巨头终于在大榕树下会面了。
看到晋军这边只是过来了两个人,氐秦这边稍稍有些诧异。
这个人数也太少了吧!
如此重要的一场谈判,再怎么说也得像我们这样搞个三五个人才是。总算是有个排场。
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辛术下马,席地而坐,在他身后,两位铠甲壮汉亦跟随而来。
王谧这边,才刚刚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就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勐烈的咳嗽,回头一看,果然是李大连在向他发出讯号。
李大连没有多说话,而是抬手抚了抚眉头。
王谧迅速领会,视线当中出现了跟随辛术而来的两个壮汉。
仔细看看,果然有一个壮汉眉头中间有一道疤痕。
啧啧……
原来如此。
他心里有谱了。
不过,虽然知道辛术是个假冒的,而真身就在眼前,如何揭穿,什么时候揭穿,才是王侍郎要考虑的问题。
而现在,在双方刚刚见面的时候,显然不合适。
面前处在最前头的,依然是辛术,当然了,在场的晋军将领并不认识他。
而辛术也摆足了派头,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徐州守将,堂堂大将军的模样。
随后,他坦然说道:“我军闻晋军在邺城获得大胜,一路之上所向披靡,如今又来到了我徐州城下,不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