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之听罢,顿时醒悟了。
“原来是准备好了的敌军将领,被他们自己人给处置了,我们没得手?”
刘牢之的总结,可谓是高度概括了,王谧遗憾的点点头:“说的就是。”
“太可惜了!”
“本来这一路上,从邺城到处徐州,这一路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两个敌军的将领,也很配合。”
“可谁知,就在这徐州这最后的一哆嗦,没有办好,竟然出了这种事,我们完全没有料到。”
“可是,人已经交出去了,也找不回来,而现在的这些氐秦的士兵,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高级的军职,基本上是摆不上台面的。如何能让他们参加献俘仪式?”
王谧真的很忧愁,这股忧愁,自从徐州城里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不曾散去。
当时,虽然是为了保住自己人的性命,才用计把符纂他们送出去的,可是过后,等到危机解除,就真的是很遗憾的。
高官厚禄都是假的,这些都是给符纂他们画的大饼,想让他和李大连参加献俘仪式,才是真的。
王侍郎的思路是这样的。
正所谓,红花也要绿叶配。
上万氐秦俘虏,做绿叶已经是足够气派了,但是只是这些没有军职的小兵,就是人数再多,似乎也觉得缺了点什么。
没有红花啊!
比如献俘仪式的时候,总是要介绍一下的吧,
如果符纂还在,那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他拉到队伍的最前排,然后向众位朝廷重臣介绍。
这一位,就是邺城守将,氐秦宗室符纂,是我军在邺城俘获的。
现在他已诚心归顺我大晋,符纂的被俘,正可以证明,我大晋军队的威武雄壮云云。
这样多有面子,多体面。
而且,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能够表现己方的大功劳的,那些平头小兵就算是数量再多,看起来似乎都不够分量。
明显没有俘获一名敌军大将来的划算。
更何况,俘获敌军大将,更加能够凸显出,敌军对我军的臣服,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结果呢?
到了王侍郎这里,白白算计了半天,结果是什么也没剩下,正宗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辛辛苦苦抓到的人,就差扎个蝴蝶结,送上去了,眼看都到了家门口,却被符飞给结了胡。
这种事情,谁能忍?
本来,王谧的计划是很完美的。
把符纂和李大连这两个氐秦的大将带回建康城,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献俘仪式。
让大晋境内那些叽叽歪歪,对他很有怨言的大臣,好好的看一看他王稚远的本事。
这样也可以很好的弹压境内对北府军以及北府诸将的反对的声音,让他们,尤其是王恭之类的人物,彻底服气,闭嘴。
但是,很显然,现在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就算是举行了献俘仪式,风光度也减弱了一大半。
诶!
没意思。
“王侍郎也不必如此懊恼,这都是小事,打了胜仗,占据了城池,才是大事。”
顶着紫黑色的大脸,一向脾气火爆的刘牢之,猛然说起安慰的话来,还挺中听。
“刘将军说得对,我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就算是举行献俘仪式,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北府兵们的战士,不能让朝廷小看了我们。要让那些朝廷上的大臣,知道我们北府兵的不容易,我们的功绩。”
“我是为了给北府争面子,才如此的。”
刘牢之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他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王谧还是感觉,于细微之处,有些变化。
这个老汉,半天不说话了。
他这是想做什么?
憋着什么坏主意?
该不会还是要搞事吧!
没错了!
刘牢之又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他?
况且,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看到檀凭之的人影,按照刘牢之所说,他早就应该过来和兄弟们会面了!
可是现在呢?
根本是看不到人!
该不会是,除了什么差错吧!
檀凭之不会是被刘牢之给除掉了吧!
然后,再用这么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了的人来蒙蔽王谧,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就连这笑脸相迎,说不定也是假象。一切都是为了让王谧放松警惕的!
而现在,王谧果然是如刘牢之所愿,真的被愚弄了,放松了警惕,这可如何是好?
刘牢之确实有能力办到这些事,大军出征这么长时间,京口大本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