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

“不要乱走，这里有可能遇到沉睡的旧日，祂们的一部分身体就在这个层面。”

旧日跨越空间，祂们庞大的躯体同时存在于不同的空间维度。

这里的能见度非常低。

萧恩只能看清二十米范围内的东西，四周非常的空旷，宛如是站在虚空中。

在这里活动似乎是完全由意念来决定的，萧恩可以依靠意念在这里飞行，如果是传送的话应该也能办到。

1号封印物的声音响起：“准备召唤吧。”

“它会来找你。”

萧恩凝视着眼前的灰雾，缓缓地摊开掌心，一个奇特的银色门钥印记浮现在了他的掌心，正中央是一颗宛如气泡般的黑色眼睛，这是没有实体的印记，门钥权限的具现化，只有寥寥数位半神知晓它的存在，赫卡忒女士便是其中之一。

萧恩作为外乡人，拥有开启门钥权限的资格。

眼前的迷雾开始涌动，仿佛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要跨越空间降临这里。

萧恩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不远处翻滚的迷雾好似潮汐般扩散，在萧恩的视线前方，虚无逐渐化作真实，一座宏伟的黑色要塞浮现在了迷雾中，它有着琉光般的黑色外壳，表面呈现出菱形的多面体，通体光滑看不到任何的出入口，就这样突兀地传送到了萧恩的面前。

萧恩的意识顿时恍惚了起来。

当他的视线再度恢复时，他已经是来到了一处异常明亮的空间内，四周都是一片虚无，边界则是不断破碎聚合的空间碎片，其中倒影出现实世界、怪诞国度、其他位面的景象，就好像是隔着镜子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你好。地球人。”

一道冰冷的毫无感情地机械音浮现，在萧恩的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圆形发光体，它好似在注视着眼前的萧恩，不是身体，而是直视他的灵魂。

萧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光球道：“这是哪？你是谁？”

发光体用毫无感情地机械音回答道：“这里是时空的间隙。”

“以太位面的最深处。”

“我是0号封印物-万物之心，用你们的定义，我应该属于是一种人工智能的造物。当然，有些异界之魂称呼我这样的存在为原初塔灵。”

0和1。

萧恩惊愕抬头，当他凝视着眼前的发光体时，他看到了无数的数据流在涌动，那是数之不尽的神秘知识。它们聚合在一起，形成了眼前的这个发光体，跟前面见过的1号封印物不同，它是根本没有实体的封印物，完全由庞大的知识汇聚成数据流形成的。

1号封印物是机械之脑。

0号封印物是人工智能。

0和1的组合。

萧恩在这一刻好似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