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富察皇后以动了胎气险些早产想念娘家人为由下旨将凉月召进宫说话。
意在问清魏璎珞受辱的真相,虽然琥珀发下毒誓,句句肺腑。
可富察皇后还是不想相信,想要听听凉月所言。
凉月接到含烟转述的旨意时,正抱着八个月的肚子,听着傅谦读着话本。
“宫中比不得家里,你如今身子重,务必万事小心。”
傅谦有些不舍,傅恒被皇帝任命处理大小金川递上来的军务,由于战争焦灼,经常整日的不回府。
他才有机会与凉月多待一会儿,如今却又被一道懿旨召进宫中,别提他有多难受了。
自那日凉月被叶天士诊出喜脉,傅恒与凉月的关系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总是有些别扭。
凉月也懒得和他演戏,索性和他分房睡。
傅谦见他们夫妻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开心的同时不免对凉月腹中的孩子多了几分心疼。
因此时常有空便抱着凉月为他胎教,美其名曰,不能让腹中的孩子缺失父爱。
凉月仰头在傅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说话而已又不是住在宫中,皇后动了胎气,我去了也只是陪着她说说话,开解开解。
有皇后娘娘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我很快就会回来,乖乖在家等我。”
傅谦点点头,手却没有放开凉月的腰肢。
“如果遇见皇上,你躲着点儿……”
凉月挑了挑眉,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不躲,还主动让他靠近,你会怎么样?
毕竟这个孩子可是他的血脉……”
傅谦眼神暗了暗,低头用力吻住凉月的唇瓣,含糊的道:
“那我便罚你,让你再也没力气想别的男人。”
一吻过后,凉月气喘吁吁,脸色微红,她娇媚的瞪了一眼傅谦。
“别胡闹,小心伤着孩子。”
傅谦也知道此时不能胡闹,可就是见不得凉月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仿佛没将他放在心里。
他紧紧抱着凉月,头搭在她的肩窝处,凉月又陪着傅谦待了一会儿,这才匆匆乘着马车进了宫。
长春宫。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快起来。”
富察皇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凉月,示意明玉将她扶起来。
“你身子重,快坐下说话。”
凉月道了声谢,坐在一旁看着脸色发白的富察皇后。
“娘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了胎气,险些早产?
额娘听了,可是担心的又哭了一场。”
富察皇后眉目低垂,抚过有些紧绷的小腹。
“是本宫不好,惹她老人家担忧了。
明玉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尔晴说说话。”
明玉屈膝一礼,担忧的看了眼皇后,这才带着满屋子的宫女退下。
“尔晴,你告诉我实话,当日在永巷,璎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何你当日不肯告诉我真相?”
凉月故作担忧的看了眼皇后的脸色。
“娘娘都知道了?可是琥珀说了什么?”
皇后眉眼含泪。
“这么说琥珀说的都是真的!”
凉月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璎珞她被下了药,什么都不知道。
事后也是我拿了娘娘用的修复药膏让琥珀为她上的药,她才没有察觉出不对劲。
娘娘,那几个太监已经死了,没有人会知道璎珞发生了什么。
也是璎珞发生了这样的事,臣妇才下定决心,满足自己的私欲,让傅恒请求赐婚救璎珞的。
其实当日臣妇是有旁的法子救她的。
只要璎珞承认她是故意表现的与众不同,试图引起皇上的注意。
再表现的对皇上谄媚一些,与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表现的没什么区别,皇上很快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只是臣妇怕会弄巧成拙,万一皇上真的要了她的身子,不说会伤了娘娘的心。
说不得璎珞没了清白一事还会被皇上赖在傅恒身上。
傅恒的人生才刚开始,他的仕途才刚刚起步,若是惹的皇上厌恶,他的一腔热血和报复如何施展?
臣妇实在不愿,因此便没有开口。”
富察皇后闻言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是本宫害了她,若非本宫将她召进长春宫,若非本宫罚她进了永巷她也不会……”
凉月见状,连忙起身抱着肚子拿出帕子为富察皇后擦去脸颊上的眼泪。
“娘娘,这不怪您,您别哭了,小心伤着身子。
臣妇摸着您的肚皮发紧,小阿哥定然是不高兴了。
您再摸摸臣妇的,是不是很软?”
凉月将富察皇后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富察皇后果然摸出了区别。
“你的肚子好像比本宫的大一些。”
凉月笑了笑,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
“前期臣妇身体受损,气血不足,怕亏了他的身体,臣妇便强迫自己多吃益气补血的东西,每日尽可能的保持好心情。
所以孩子虽然比娘娘的小上半个月,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