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琥珀,凉月整理好衣裳起身去寻皇后。
此刻皇后正陪着福康安读三字经,凉月进来看到一幅很温馨的画面,福康安脆生生的念着:
“人之初,性本善。”
皇后在一旁笑吟吟的听着,发自内心的温柔浮现在有些苍白的脸上。
凉月进来打断了这美好的画面。
“给皇后娘娘请安,七阿哥安。”
皇后顺着声音,对凉月抬了抬手。
“尔晴快起来,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凉月还没福下的身子这下也不福了,直接扶着含烟不客气的坐在富察皇后的身侧握上她的手。
“臣妇贪睡,让皇后娘娘久等了吧?
富察皇后摇了摇头,很是理解凉月起不来的事实。
往年过完年直到出了正月,她撑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也难免会病上一场,更何况只是贪睡,还不是因为年节劳累所致。
“咱们的小阿哥有没有陪娘娘好好吃饭啊?”
凉月弯下腰摸着已经抱着她小腿的福康安白嫩的小脸。
“额娘,皇额娘有甜甜的米糕。”
富察皇后笑出了声,伸出手摸了摸福康安的脑袋,温声说道:
“调皮,小七要称呼额克出而不是额娘。”
福康安严肃着小脸,扑进凉月的怀里。
“就是额娘,安儿叫额娘。”
凉月丝毫不慌,笑着对富察皇后解释道:
“娘娘,安儿叫额娘,小七也叫额娘这并不冲突,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再大一点儿他们就明白为什么了。”
富察皇后失笑。
“你啊就宠着他们,也不怕宠的他们越发的没有规矩。”
富察皇后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面容柔和,一脸笑意的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一旁的琥珀心理素质还不够强大,提心吊胆的听着揭过此事才放下心来。
二人正讨论着孩子,就听外面通传娴贵妃带了东西来给皇后请安。
富察皇后因为眼疾,本不愿与皇帝的后妃相见,可想到娴贵妃不争不抢的性子,便让琥珀和珍珠请她进来。
娴贵妃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坐在皇后身侧的凉月正在起身。
进了门,娴贵妃扶着珍儿的手走到了皇后跟前,低眉敛目,恭谨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元宵节已过,臣妾特意做了一对决明子的枕头,也算是来给皇后娘娘拜个晚年。”
富察皇后抬了抬手,笑着道:
“娴贵妃也安,快起吧。
决明子清肝明目,改善睡眠,你有心了,过来坐吧。”
娴贵妃谢恩起身,身后的一个小宫女将枕头递给珍珠退下。
娴贵妃这才往富察皇后的下首走去。
路过凉月,只见凉月微微福身。
“娴贵妃娘娘万安。”
娴贵妃却似乎没有听到凉月的话,只是看着凉月身边的福康安,夸赞道:
“这就是七阿哥吗?这孩子长的真好。”
福康安也不认生,仰着头一脸疑惑的问。
“额娘,她是谁?”
娴贵妃一脸惊讶的看了眼这个孩子,疑惑的眼神落向凉月。
“额娘?这难道不是七阿哥吗?”
凉月福着的身子脸色不变。
“回娴贵妃娘娘,是七阿哥,只是如今七阿哥养在宫外,正是学说话的时候,难免会跟着安儿开口。”
娴贵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自己坐在皇后的下首。
琥珀有眼色的搬来一个凳子放在皇后跟前,凉月走过去刚坐下。
皇后便开口让奶娘将七阿哥抱下去。
福康安不哭不闹任由嬷嬷抱着出门。
娴贵妃眼神一直在审视着凉月,只见凉月气色红润,眉眼间似有春意,与昨日所见大不相同。
娴贵妃扫了眼皇后,试探着开口:
“臣妾怎么看着皇后娘娘的脸色还是如此苍白,可是太医不尽心调养?
难怪皇上这几日连日里都宿在长春仙馆,原本还以为是臣妾操办宴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皇上故意给臣妾没脸,原来是臣妾多心了。”
富察皇后听着娴贵妃不同以往的表现,有些诧异,可随后又皱了皱眉。
昨日皇上并未宿在长春仙馆她是知道的。
怎么听娴贵妃的意思是她留下了皇上。
凉月听了这话就已经知道娴贵妃是来干什么的了,给琥珀使了个眼色。
琥珀还算机灵,上前微微福身。
“娘娘,昨日皇上知道您和七阿哥睡下了,便睡在了西侧殿,并没有离开,说是对除夕的大火心有余悸,要守着您和阿哥。”
娴贵妃听了手指微微收紧。
“除夕的大火已经处置了真凶,皇上一朝被蛇咬,可见对七阿哥的看重。”
娴贵妃的一句真凶,让一直不知真相的富察皇后气势一凛。
“娴贵妃你说什么?真凶?真凶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娴贵妃看向琥珀,自知失言,便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皇后娘娘还不知道真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