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朱一暄心越慌,抬头看了看,继续往前走,终于在街角发现一间医馆,鬼使神差地抬脚走了进去。
大夫仔细看着朱一暄难看的脸色,温声询问,“哪里不舒服?”
朱一暄压低声音,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大夫便知道他想看什么,“伸出手来。”
大夫把脉的时候,朱一暄死死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见大夫蹙眉,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怎么样?”
大夫叹息摇头,“这位公子,依老夫诊断来看,你应该是早年服用了许多大寒且带有毒素的药物,服用那些药物通常会腹泻腹痛或者头晕,你是否有一段时间经常出现类似的症状?”
朱一暄仔细回想并不作答,反问道:“有的话会怎么样?”
大夫又是一叹,“毒素早已深入五脏六腑,虽不致命,但恐难再有子嗣。”
“不可能!我不信!我身体康健,还能上阵杀敌,日行百里,怎么可能中毒!”朱一暄丢下一两银子,怒气冲天离开医馆。
原本朱家就是一团乱,如今再加上身体上的问题,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了。
等县衙那边给了准确回复,他便张罗管家搬家。
管家看朱一暄收拾行李,多嘴问道:“大少爷,您这是又要出远门?”
“我去府城一趟,顺便再找找关系,你们先搬家,大少夫人必须天黑出门,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朱一暄交代完,想起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将那份女子用的东西交给管家,“这个拿去给大少夫人。”
管家接过东西,见朱一暄就这么走了,赶紧去忙活。
朱家跟在县衙后面迁入新城区成了新区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苏雨得了苏苔的交代,特地上茶楼守了一天,结果只看见朱家的下人一车一车拉行李,压根没瞧见朱老爷等人。
便带上春草一起在客栈开了一间临街的客房,日夜轮守。
铺子里的生意暂时交给阿兰和春杏。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少年再次登门了。
阿兰和春杏脸色发白,战战兢兢上前招呼,“客官要买点什么?”
少年挑了挑眉,笑了,“不错,胆子大了一些,能说话了,你们东家呢?”
二人对视一眼,春杏咬着牙去账房寻找沈月璋,“大小姐,那位吓人的公子又来了,还说要见咱铺子的东家。”
沈月璋抬起头,盖上账册,起身往外走,“这位客官有事?”
今日她仍是蒙着面纱,衣裙素雅,盘起的双丫髻上缠着两根粉色的发带,坠着两朵小巧的玉兰花,眼神干净清亮。
少年多少有些好奇,“看样子你还真是这间铺子的东家。”
上回沈月璋出来招待的时候他以为对方只是这间铺子的东家小姐,没想到这次过来见到的还是她,说明她真是这铺子的主人。
沈月璋不慌不满地点了点头,老成稳重地又问了一遍,并不想与少年有过多交集。
少年也识趣的没再多问,只道:“我手底下的人用了你们的沐浴皂,效果很好,但那些沐浴皂大多适合女子,也就薄荷皂勉强对男子有些作用,我想问问,你们可否定制特定功效的洗发膏沐浴皂。”
“公子这个要求倒是特别,请仔细说说您的需求。”
对于生意上的事情,沈月璋向来认真,甚至取来纸笔,开始誊写。
少年也是直言不讳,“我需要一种冬日里能防冻疮皲裂的沐浴皂,还有清洁效果更强的洗发膏。”
沈月璋手上的笔顿了顿,眼睛渐渐瞪圆,看着可爱又讨喜。
“公子,冬日防冻疮和皲裂需要用药膏吧!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少年难得认真地回道:“我也曾找过医馆,但医馆只有出现症状并针对症状治疗的药物,并没有提前防范的药物,你们的沐浴皂功效不错。
我手底下有个极其怕热的护卫,一到夏日就穿不了衣衫,只要出门一穿,过两日必定长出许多细细密密的红疙瘩,都是在出汗严重的部位,又痒又难受,时常抓挠出血。
他现在天天用薄荷皂沐浴,这几日随我出门办事,竟然没再长过疹子,可见这薄荷皂确有防止发病的功效。”
沈月璋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少年对自家的沐浴皂如此推崇,一时间竟不好回绝。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我尽力便是,但不敢保证一定做得出来。”
少年起身朝沈月璋正儿八经地抱拳作揖,“劳烦小东家了,只要东西能做出来,价钱不是问题,且越多越好。”
“看样子是一笔大单了!”沈月璋半认真半玩笑地调侃了一句。
少年则意味深长地笑了,“只要小东家能做出东西,就凭我这笔单子发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
沈月璋明白了,亲自将少年送出铺子。
少年一走,阿兰便兴奋地说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和夫人说说?”
沈月璋微微颔首,“肯定是要的,不过不着急,村里这会儿正在抢收草莓,我娘还得坐镇,等草莓的事情忙完她应该会过来一趟。”
说话间,沈逸竟然来了。
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