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全拍案而起:
“我呸!李志远三十三岁就中秀才,而且还是最后一名,就他还能中举?还解元呢!笑死个人了!哈哈哈!”
“就是!”村民们一片嘘声。
李娇娇看着村民们那愚蠢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道:
“当初,我哥参加院试时,你们也是这副嘴脸,现在我哥哥就是案首!”
此言一出,叶大全拉下了脸。
杜氏和叶老太等都有些郁闷和气愤。
村民们也是面面相觑,确实,以前大家都觉得连童生中不了的李子墨不可能考上秀才。
结果,人家不但考上了,还是案首!
那李志远……不会真的能中解元吧?
“哼!”李娇娇背着手,欣赏完叶家众人的气闷和村民们惊讶的表情,便踱着步离开。
金花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回到席位上,手里那十两银子好像也没那么香了。
村民们还好,继续大吃大喝。
叶采苹那几桌却有些郁闷。
沈知晏半眯眸子,侧身对叶采苹低声道:“李子墨是李志远的儿子?”
他们俩人中间隔了个叶轩。
叶采苹也只得弯到叶轩身后点头:“嗯。”
“就他这水平,不可能中秀才的。”
“你怎知他的水平?”
“我上次不是到县学讲学?当时让他们所有人都写了文章交上来,这李子墨的文章我就看过。文理不通,不知所云。连府试都不可能过。”
“呀,你前头都不知道他提李志远的继子,如何记得他的文章?”
沈知晏道:“只要我看过的,都记得。至少几年内不会忘记。”
叶采苹笑:“你好厉害呀!”
沈知晏也笑:“还行。”
两个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叶轩背脊绷得直直的,握着筷子的手在抖,要不我走?
“轩儿你不用急,他是案首就案首,第二也不要紧!”叶老太见他手抖,温声安慰。
叶老头也点头。
叶轩:“……”
叶老太又望向叶大全夫妇:“我们不管别人,只管自己。真让李志远考了个解元又咋样,那是他的本事!到时咱们就给他送份礼去。又咋样。”
叶大全还是好气,想了想,看着沈知晏:“沈先生,你说李志远能中解元吗?”
沈知晏:“中不了。”
听着这话,叶家众人心情这才好起来。
那个李子墨说不定是深藏不露,但李志远有几斤几两他们还是知道的。
现在连沈大儒都说他中不了,那他一定中不了。
杜氏笑着点头:“那真是太好了。不说他们了,咱们喝一杯!”
虽然有点扫兴,但叶家众人还是好开心的,全都站了起来,一起举杯。
……
饭后,叶采苹把沈知晏请到了外厅。
沈知晏坐在雕花圈椅上,看着她鬼鬼祟祟地在那关门关窗,端着青花茶盏,有些想笑。
等最后一扇窗关紧,叶采苹才隔着一张茶几,坐到沈知晏旁。
叶采苹说:“今天说到科考之事。那李子墨……”
“作弊。”
叶采苹微惊:“你猜到了?”
沈知晏淡定地放下茶盏:“若这种水平都能中案首,那越安县的学子们已经没救了。除了考题外泄和作弊外,没别的原因。”
“我只是好奇,他们没权没势又没钱……嗯,听说好像现在一个月能挣一百两。但这一百两不足以买通里面的人拿到试题。”
“他们如何拿到考题的。”
叶采苹道:“你能干预考题不?”
“这有何难?”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最重要的是他是大儒,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考题换掉。
“回头我可以找秦知府,告诉他考题外泄之事。让他启用另外两套备用考题。”
叶采苹却急道:“等等……先别换!等考试前一天再换!”
沈知晏眸子微眯:“你想让他们先偷题?”
跟聪明人说话真省事。叶采苹抿着唇,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
沈知晏被她瞅得心情颇好:“也行。那就考试前一天再换。到时想抓他,可以找他请教过的人。到时证据也有了。”
叶采苹松了口气:“谢谢。”
“小事。”
若是可以,叶采苹真不想换题,到时他用了外头请教来或是买来的答案,判得更重。
院试泄题府官还能承受,但乡试泄题可是大事。
学子们是必须重考的。但考试这东西发挥很重要,再重考一次,会改变很多学子的命运。
所以叶采苹才想临考前才换题。
……
因为乡试更重大,所以题在八月二十那天就出来了。
锁在府城的衙门里。
李娇娇可开心坏了,这可是有四天时间!比院试多一天!
她和李子墨像上次一样操作,把题目抄下来,再找相好的进士或是举子请教和问。
一道题不止请教一个,而请教几个,再整理在一起,选最好的答案。
答案搞好后,李娇娇兄妹便走进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