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燕气哭了。
本来计算的好好的,手段是不光彩。
可她就是等不及了。
她很努力靠近大师兄,可始终不得其法。
大师兄总是淡淡的,从不会多看她一眼。
钟燕最近看了不少话本子,其中有一本写的也是师兄师妹的故事。
书中,师妹就是用同样的法子,成了师兄的妻子,两人日久生情,最后还生了两个可爱漂亮的孩子。
钟燕觉得,她也可以。
事实上,她也快成功了,如果不是江辞雪横插一脚。
此时她和大师兄的婚约怕不是都定下了。
可恶的江辞雪!
老是打不到人的钟燕一扔武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瞅着可怜极了。
有不少女弟子围了过去,替钟燕整理衣裳和头发,轻声安慰。
还有人叱责江辞雪没有做师姐的样子,怎可这般欺负钟燕。
江辞雪:???
不是,谁弱谁有理啊?
这破理论怎么走到哪儿都适用?
但江辞雪也没解释,毕竟钟燕和李传浩是同门师兄妹,她现在把事捅出来,搞不好他们会不顾她的死活,为了保全钟燕的名声,反而给她泼脏水呢?
过分就过分呗,她以后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呢!
本来江辞雪还想去管一管中了药,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的李传浩,现在一看,得了,爱咋咋地吧,钟燕没得逞就行。
江辞雪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李传浩到底实力强劲,江辞雪为他拖延了时间,他便利用这个机会压制住了体内的药性。
但只是暂时压住,还要作进一步处理才行。
他站在练武场边缘,看着被人围住的钟燕,眸色翻滚,仿佛酝酿着风暴。
因为都是欧阳长老的弟子,李传浩从来没对这个师妹设过防,可谁能想到,她居然会对他下药?!
下的还是此等龌龊至极的药。
师妹对他的好感,他不是不知道,一直都有小心回避,不给人误会的错觉。
但因钟燕没有明说,他也不好说破,免得有自作多情之嫌。
可现在,钟燕丧心病狂至此?!
李传浩磨了磨后槽牙,终是愤愤离开,去找欧阳长老。
欧阳长老在祝融峰有一座竹屋,面积很大,门廊上挂着宽大的纱幔,风一吹,幔帐飘动,很是仙气。
竹屋前有池子,种满了荷花,正值荷花盛开的时节,欧阳长老斜坐在延伸至水池中央的露台上,脚尖勾着水花,手中的酒壶不断凑近红唇。
欧阳长老有两大爱好,一是炼器,二是饮酒。
见到师尊,李传浩紧绷的心弦一松,捂着翻腾的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师尊……”
欧阳长老闲闲的瞅了他一眼,察觉到他气息不对,飞至大徒弟身边。
“你被人下药了?”欧阳长老用灵力随意探查,便晓得大徒弟身上发生的事,“何人所为?”
边问,边解了他的药性。
对于这个大弟子,欧阳长老是很满意的。
几乎没让她操过心,还能帮她打理许多事,让她舒舒服服做个甩手掌柜。
今日中的药,是有些凶猛,但并非李传浩不能自己解决。
他既找过来,多半是要她撑腰。
所以她才会问下药的人是谁。
感受到师尊澎湃的灵力抚平他体内的躁动,李传浩因药物滚烫的胸口逐渐冷静下去,但另一种情绪又雀跃起来。
“是……钟师妹。”
欧阳长老蹙眉,“钟燕?她给你下这种药做什么?”
李传浩嘴唇抿成一条线,定定看着欧阳长老:“我不知道,师尊,还请你为我做主!”
他先过来告状,就是怕钟燕蛊惑师尊,把黑的说成白的。
果然,欧阳长老闻言后只说把钟燕叫来问一问,并没有立即作出裁决。
李传浩知道师尊不是全然偏袒钟燕,可胸口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钟燕来的时候,衣服和发髻是整理过的,只不过一双眼又红又肿,好不可怜。
看见李传浩满脸寒霜,有意侧着身,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她时,又忍不住掉眼泪。
欧阳长老蹙眉,“我还没问话,你哭什么?”
欧阳长老偏爱钟燕,但还没到糊涂的地步。
在等钟燕过来的间隙,欧阳长老已经打听了一番,事情与她想的略有些出入。
李传浩跑过来说钟燕给他下药,他们两个倒是没打起来,和钟燕打起来的是江辞雪。
准确的来说,江辞雪没动手,钟燕被全场溜着玩,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丢人丢大发了。
故而,此时欧阳长老很不悦!
钟燕噗通跪下,泣涕如雨:“求师尊成全我和大师兄,师尊,我是真心喜欢大师兄的。”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我真的很想成为大师兄的道侣,师尊,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你怜惜怜惜弟子一片痴心吧!”
欧阳长老脸黑如锅底,李传浩更是觉得有股邪火往脑门上冲。
“钟燕,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