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兰素香这次接受仲帅府安排的任务,用美人计接近秦行烈,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易兰敏学抵罪。 仲帅府来人说了,只要她能从覃十九手中拿到良马配种的秘方,易兰敏学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得到重用。 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有得手,今天麻山雄跟弓胥越就把事情闹到了仲帅面前。 易兰素香幽怨地看了麻山雄一眼。 她是请求麻山雄帮易兰敏学,麻山雄当时也十分肯定地说让她放心,可是现在在仲帅面前,麻山雄竟然被弓胥越质问,落在了下风! 这样下去,仲帅会不会真的为了安抚那些北安书生,把易兰敏学拉出来处置了吧? 易兰素香再次乞求地望向秦行烈,低声道,“十九公子,求求您,帮帮妾身吧!” “易兰敏学是妾身家里最有前途的弟弟,要是他出了事,妾身要被长辈责骂的!” 秦行烈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素香夫人,我和你似乎没有这份交情吧?” 易兰素香微微低下头,把自己的曲线呈现在秦行烈眼前,“十九公子想要什么程度的交情,妾身都不会拒绝的。” 秦行烈发出一声嗤笑,转回头去,瞅都不想瞅她一眼。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想对她做什么似的。做什么美梦呢! 他的清白之躯,只留给他的阿昭,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还想占 他便宜? 秦行烈幽幽地望着前方的身影,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凑过来污了眼睛,不得不洗洗眼睛。 麻山雄被顾昭和弓胥越接连挤兑嘲讽,再有心机城府,脸上也挂不住了。 他嘶嘶地吸了口气,竟然对着顾昭笑了起来,“没错,阖君出身高贵,我等无法相比,更不敢冒犯。” “但是这次仲帅出征,乃是王上亲自送出大城,肩负重任,谁破坏仲帅的计划,谁就是大昊的千古罪人!” “如果阖君肆意妄为,杀害洪野克,栽赃易兰敏学的话,就算你是金狼贵族成员,也必须承担罪责!” 顾昭一脸无语地看着麻山雄,“麻君,你就是靠着废话当上城卫军大队长的吗?你翻来覆去地说是我杀害了洪野克,却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蠢态,让别人看见了,会对大昊的整体声誉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弓胥越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阖君,请不要对我们城卫军失望,毕竟,麻君这样的人城卫军中也只有一个。其他城卫军同僚做事还都是很可靠的。” 麻山雄对着顾昭冷笑,“阖君这么有恃无恐,是觉得洪野克出事那天晚上,你偷偷出门、一夜未归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吗?” 顾昭眼睛一抬,脸上有些惊讶,似乎很是意外。 弓胥越眨了眨眼睛,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 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易兰素香心中大喜,看来麻山雄之前不是吹牛,他手里真的有阖履光杀人的证据! 她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堂前的几个人影,生怕漏过一点儿消息。 秦行烈的表情却波澜不惊。 他不相信顾昭会这么容易被抓到把柄。 顾昭当初在上京抓了多少凶犯和青龙卫,要是涅槃也是她的话,她的经验就更丰富了,怎么可能杀一个文弱书生都留下证据?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暴露了又如何?他和顾昭联手,谁人能挡?抓了仲客巍,冲出斗川关,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行烈的眼睛里闪过一缕杀机,手指在腰间轻轻按了按。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卫收到信号,其中一个悄悄地向后退出了大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顾昭和麻山雄,倒是仲客巍高踞上方,脸上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麻山雄的嘴角一点点抬了起来,眼中的得意一丝丝聚集,“阖君,现在《贵贱令》可保护不了你了。” “阖君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把那个证人叫过来,当面与阖君对峙。” “他可是亲眼看着阖君你趁着夜色出了门,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弓胥越跟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人,能看见阖君出门就 算了,还能知道阖君一晚上没回来?难道他一晚上都不睡觉,就盯着阖君的院门吗?” 麻山雄板着脸,没有回答。 他当然听得出来,弓胥越这是在说,这个所谓的证人根本就是他的人,专门盯着阖履光的。 顾昭想了想,换了一副诚挚的表情,“麻君,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麻山雄差点笑出声来,他扬起了脖子,一双小眼睛斜着看着顾昭,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阖君,在下听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这件事情所涉重大,只怕不适合你我私下交谈。” “万一要是阖君到时候开口求我,我该多为难啊。不追究阖君的话,对不起仲帅的嘱托;追究阖君的话,岂不是又冒犯了金狼贵族的荣誉?”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麻山雄把“金狼贵族的荣誉”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显然是对之前顾昭屡屡用出身压制他十分不满。 顾昭笑着摇了摇头,“麻君,你不应该在城卫军当大队长。” “应该去戏楼中写话本、编戏本啊。” “我就是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不合适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你就能自己幻想出来这么一大出?” “还我开口求你?”顾昭脸上在笑,眼神却充满鄙夷,“你就非要听我说一些不符合贵族礼仪的话,告 诉你,若是麻君你手头紧,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可以借给你去买面铜镜,好好照照自己的脸,看看自己配不配?” 顾昭说得刻薄,可是麻山雄本身就人缘不好,这一番表现也实在是不怎么出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