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护卫头领一听,立刻愤怒地反驳起来,“云棠先生怎么可能是叛贼?” 他的话得到了大部分护卫们的赞同,纷纷出言表示支持。 谁不知道,仲家的云棠先生为了大昊的南征大计,只身入北安,走遍了北安的山川边境,绘制北安地理关隘舆图,记录北安风土人情,还打探各种军情消息,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如现在的斗川关,被仲家拿下,仲云棠提供的布防图,在这个过程中就起到了重要作用。 这样的仲云棠,云从吉羽竟然敢说他是叛贼,不是诬陷是什么? “他们这是想要挑拨离间,瓦解仲家,大家千万不要相信!”护卫头领高声呼喊。 对面的军官显然早就有所准备,继续大声喊着:“你们都被仲云棠给骗了!” “以前的云棠先生可能是全心全意想要实现大昊的南征计划的,为此不辞辛劳,甘冒危险,去往北安打探消息。” “但是现在的仲云棠早已经变了!” “难道大家没有发现,他回来的时机非常巧吗?” 无数脚步声传来,举着旗帜的士兵们像是洪流一样涌了过来,感觉几乎要覆盖了整个仲帅府一样。 和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相比,云从吉羽带领的这数千人,就更 像是乌合之众了。 士兵们的行列最前方,是骑在马上的仲云棠。 他头戴素银盔,身披锁子甲,三绺长髯在夜风中飘动,火光映照下,颇有几分俊逸气度。 听着云从吉羽这方对他的诋毁,仲云棠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反而十分从容地问了一声:“时机非常巧?这是何意?” 云从吉羽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大嗓门的军官后退,自己迎了上去。 他并没有穿盔甲,白胖的脸上没有一贯维持的笑容,而是写满了愤怒。 “仲云棠,你以前也是大昊的英雄,为何竟然投靠北安控鹤司,配合北安人刺杀仲帅,残害仲云海,背叛大昊?” 仲云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云从吉羽,你这是贼喊捉贼!七叔遇刺的时候,我可还没有来到斗川关!而且,七叔遇刺时,立刻就派人调兵围了你云从家,扣押了云从秀明和云从恒先,可见,七叔当时就知道,刺客与你们云从家有极大关系!” “现在你竟然还敢诬陷我,真是荒谬之极!” 两人针锋相对,却谁也没有立刻下命令向对方进攻。 仲云棠不知道云从吉羽还有什么底牌,云从吉羽自然是相信能够将仲云棠驳倒。 云从吉羽听了仲云棠的话,气得满面通红 ,语气更是满是悲愤:“你不在斗川关,你的同伙在就行了!” “刺杀仲帅的根本不是我云从家的人,而是北安厉王秦行烈!” 云从吉羽指着仲云棠喝问,“这个消息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家?为什么要撒谎,说是我云从家刺杀仲帅?” 仲云棠自然知道真正的刺客是谁,但是一直以来,仲客巍对云从家动手的借口就是云从家派出刺客刺杀自己,仲云棠当然要跟仲客巍保持同样的口径,不能拆穿他的谎言。 没想到云从吉羽竟然也知道了真相,并且在这么多人面前指责仲云棠说谎。 但是仲云棠并没有慌张,而是冷笑道:“刺客是秦行烈不假,但是北安厉王是如何来到斗川关,又是怎么知晓七叔那天晚上的行程的呢?显然是有内奸给他提供消息。” “而据我所知,秦行烈装扮的覃十九,可是经常与云从大人你私下相会,关系密切啊!” 云从吉羽脸上的悲愤更浓了:“我是奉了仲帅之命,与那覃十九打好关系,好买到良马,这本是公事,在你嘴里却成了我与覃十九勾结的理由?” “那我就想问问了,你既然不在斗川关,为什么能知道我与覃十九经常会面?” 云从吉羽根本不给仲云棠回答的机会, 就自己接着说道,“自然是你早就在仲帅府中安排了眼线,给你传递消息,让你能够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 “正是你的眼线将仲帅的出行通知了北安厉王,才让他藏在桥下,成功重创了仲帅!” 仲家的护卫头领十分愤怒,抢着接口驳斥:“你胡说!云棠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不知道,如今仲家的擎天紫金梁就是仲客巍。如果仲客巍倒下了,仲家整体力量都会被削弱大半,仲云棠也是仲家人,这对他根本就没有好处。 云从吉羽脸上显出几分不屑:“仲帅倒下了,仲云棠才能顶上来,掌握仲家啊,这么简单的理由,难道你看不出来?”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仲帅遇刺后才一天多,仲云棠就能出现在斗川关?” “如果不是提前准备好的,还有什么解释?” “而且,仲云棠刚刚到达斗川关,云海就在云从家遇刺了!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吗?”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他还再次让秦行烈出手,对云海下了毒!” 云从吉羽十分激动,声音也提得很高,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他愤怒的吼声。 “仲云棠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仲帅会遇刺,所以抓紧时间赶来,就是为了在仲帅昏迷之后 ,接手仲家的权力!” “但是仲帅虽然重伤,却没有糊涂。他并没有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仲云棠,而是让仲云棠辅佐云海,于是仲云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让人刺杀了云海!” 云从吉羽指着仲云棠,目眦欲裂,恨声斥责:“仲云棠,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枉你被那么多人称一声‘先生’!为了你的富贵和性命,你竟然对自己的亲人下这么狠的手,你还是个人吗?” “云海身份特殊,是仲帅重点培养的未来继承人,你却一再对他下毒手,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