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了华丽的寝宫之中,映照出一片金黄之色。
此时,太子陈济耀才悠悠转醒过来。
然而,与今日清晨相似的是,当他从睡梦中苏醒之际,身体却传来阵阵不适感。
只不过,这次的状况相较早上而言更为严重!
若说晨起之时仅是感到腰部酸疼、双腿发软。
那么此刻的陈济耀则是觉得全身上下无一不痛楚难耐,仿佛是全身被碾压过了一番,以至于让向来养尊处优的太子一时之间难以起身下床。
对于一个素来沉迷于温柔乡里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唉!美人虽好,但是好像有些太“磨人”了!
想到此处,陈济耀心中突然又涌起一丝疑虑:难道她给自己下了药不成?毕竟,这异族女子可是会医术的,虽然她被自己“接进”府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但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于是乎,他强忍着周身的疼痛,有气无力地开口喊道:“来人啊,速速传太医前来!”
门外的内侍听到太子的呼喊之后,皆是一惊。
毕竟他们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形,但身为下人,自然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因此,尽管满心忐忑,其中一名内侍还是赶忙应承下来,并急匆匆地前往太医院去请太医了。
不得不说,作为当今圣上现在的“独苗苗”,太子陈济耀的地位还是很受人看重的。
所以,当太医院得知太子传唤时,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派遣了医术最为精湛的几位太医火速赶往寝宫。
不多时,太医们便匆匆赶到了太子榻前,开始为其仔细诊脉。
经过一番紧张的诊断过后,为首的那位太医缓缓松开了搭在太子手腕上的手指。
只见他面色凝重,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面对眼前这位“尊贵”的患者,太医深知自己肩上所承担的责任重大。
稍作沉吟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向太子禀报了病情:“启禀殿下,您这并非是生病了,而是……乃是纵欲过度所致啊!”
虽然于太子的好色有些耳闻,但是这样直接说出来,太医还是有些为难的。
陈济耀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
只是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即便再恼羞成怒,陈济耀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毕竟他要太医查的也不是这些。
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后,他才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吗?孤可曾被人下了什么不好的药?”
几位太医纷纷看向他们中间一个中年太医,此人是太医署里面最懂得毒物和药理的人。
那人恭敬地上前给太子行礼后,又给陈济耀把了一次脉,片刻后太回复道:“太子除了有些体虚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我和诸位太医的观点一样,您需要静养一阵子。”
听完这话,陈济耀倒是放心了不少,他挥挥手让几人退了出去,然后对身边的内侍道:“扶孤回自己的院子,薛良媛的一切待遇从优,我过几天再来看她。”
内侍懂这话里意思——这女子,太子还没有稀罕够,等几天还要再来的。
等太子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太子妃陶南茉的人才“板着脸”进了薛阿肆的房间,她表情带着些许“轻蔑”:“良媛薛氏,请尽快更衣梳洗,太子妃等你很长时间了。”
大约是已经在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再加上她刚刚也听到了那些太医们的话,所以语气便有些有恃无恐。
薛阿肆抬头看了她一眼,动作不算太快地换好了衣服。
然后脚下的动作更慢!
那人有心再催促一番,只是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良媛”,那些未尽之言就被“淹没”在了薛阿肆的眼眸里。
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神,却带着吞噬人的冷意,好像她再多说一句话,后果她自己想。
薛阿肆和那人一起到了太子妃的院子,刚刚进了会客的屋子,那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状”。
“主子,薛良媛她......”这位女使刚刚开口,就被陶南茉出声打断了。
“你先下去!”陶南茉摆摆手,“我和薛妹妹说会儿话!哦!对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无论怎么说你是仆从,她是主子,对主子不敬便是不合规矩,下去领五个板子吧!”
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人拉下去了。
薛阿肆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等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以后,才开口道:“到底是陶姐姐心腹之人,这样做恐会寒了其他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