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
她一开始没听懂,男人的话中含义。
直到谢澜之劲瘦,充满力量感的腰,不经意地抬了一下。
秦姝听到了……
好像是浴室的水龙头,没被拧紧,在滴滴答答的漏水。
谢澜之把秦姝满脸空白的表情尽入眼底,很坏心地让“哭声”盖过,楼下钟曼受家法的哭嚎。
“谢澜之!你疯了!”
秦姝小手捂着嘴,声音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怒吼。
谢澜之夺回掌舵权,低哑撩人嗓音喟叹道:“阿姝,你分心了。”
仅仅因为一个分心,秦姝接下来失去了,温吞缓慢的敷衍机会。
楼下。
钟曼受罚之后,邱玲玲也很快红着眼睛,从刑罚室出来了。
倚在墙上的杜毅,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站在门口听袁娅被打的哭声。
可他等了很久,里面都没有袁娅的声音传来。
杜毅眉心紧紧蹙着,怀疑是不是执刑的人累了,到了袁娅这要休息了。
又过去几分钟,他开始站不住了,伸手去推门。
门没被推开,里面给反锁了。
杜毅露出一抹焦急表情,心慌意乱的学着黎鸿焱,在走廊里来回打转。
“哟!这是谁啊?画什么圈呢,晃得人眼疼。”
身后,传来丝毫不加掩藏的嘲讽声音。
杜毅猛地回头,眼神不善地盯着损友:“里面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到袁娅哭?”
黎鸿焱慢悠悠地说:“哭?袁娅恐怕没有哭的机会。”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杜毅怒了,走上前揪着黎鸿焱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
黎鸿焱:“袁娅体质弱,是几个姐妹里最不抗打的一个,人估计晕了。”
杜毅脸色大变:“那为什么还不放她出来?!”
黎鸿焱耷拉着眼皮,藏起眼底的戏谑,淡声说:“应该是打完了后,才会被放出来吧。”
“人都昏过去了,还打个屁啊!!!”
杜毅松开人,转身大步走到刑罚室,抬脚用力去踹房门。
“嘭!”
看起来很结实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了。
杜毅刚要冲进去,就看到屋内,一个中年女人跟袁娅,两人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他唇角抽搐几下,扭过头去看满脸戏谑的黎鸿焱。
杜毅:“这就是说的,人被打晕了?”
“哈哈哈……”黎鸿焱仰头大笑,指着杜毅的鼻子:“杜三少,你往日的狂劲儿呢?这里可是郭家,你踹坏了人家的门,别忘赔了。”
被调侃的杜毅深呼一口气,冷眸盯着坐在屋里,呆若木鸡的小白兔。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恨不得把小白兔给拎出来,狠狠蹂躏一顿泄气。
杜毅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满脸不明所以的袁娅,把破烂的门关上,转身就朝笑个不停的黎鸿焱扑去。
“好小子,连我都敢戏耍!”
“有什么不敢的!你刚还在取笑我,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没比我强多少!”
“那能一样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换谁谁不急!”
“娅娅表妹还没嫁给你呢,你操哪门子的心?不会真想把人给娶回家吧?你们家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护得住她吗?”
“等我解决家里的烂摊子,再来娶她不行吗?!”
“行行行!你杜三少是谁,人狠话不多,想干什么不行!”
两个大男人边扭打,边唇枪舌战,谁也不让谁。
楼上的秦姝跟谢澜之,都被惊动了。
在杜毅踹门时,濒临关键时刻,即将翻越最高山头的秦姝,吓得浑身一激灵,纯手工制作的复古花纹床单,瞬间被糟蹋了。
谢澜之不仅没有停,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了。
他就着别样的感触,拿出所有的本事,逮住了机会,把秦姝欺负惨了……
许久后,楼下打斗声消失。
秦姝柔若无骨的腰肢,也终于,不颤了。
谢澜之搂着浑身娇软的小娇妻,满脸餍足,滚了滚喉咙,声音低沉暗哑。
“阿姝,你错了吗?”
“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
秦姝扶在木质雕花板的纤细胳膊,仿佛举着千斤顶一样在颤。
她双眼通红,哭得无声,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澜之指尖轻抚秦姝,晕染着一抹风情红意的眼尾。
“怎么不说话?知道错了吗?”
“以后再让我担心,今天的惩罚会翻十倍。”
嘴被捂住的秦姝,眼神很凶地瞪着谢澜之:“唔唔唔——”
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要怎么回答?!
谢澜之倾身亲了亲秦姝的脸,把手拿下来。
“嘭!”
下一秒,身无一物的谢澜之,被气急败坏的秦姝给踹下了床。
秦姝把床单团吧团吧,扔到谢澜之的怀中,指着男人的鼻子吼道。
“你给我滚去洗床单,还有这些衣服!”
谢澜之捧着怀里有些分量的床单跟衣服,又看了看炸毛的秦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