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信这种东西,总觉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要是冤魂能索命,那她岂不是......
刘金萍没注意她的犹豫,肯定道:“舅妈,何仙姑是个真有本事的,你还记得我外婆村里的邻居二娃子不?”
赵秀华去过凌老太村里几次,约莫有点模糊印象:“好像....好像是个傻子?”
刘金萍点头:“就是的,他从三岁开始就是个傻子,十岁那年突然发疯,见人和牲畜都咬,咬了还要吸血,那眼睛一看就不是个正常的。
就有人请了何仙姑过来,仙姑就朝着他喊了一声“定!”
然后,二娃子就不动了!
仙姑画了张符纸化水给他喝下去,又在他额头上用画了点东西,喊他家里一个月都不能洗。
就这么一搞,他居然就好了,现在啊,人利索的不行呢!”
赵秀华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有这么神?”
“是真的!”刘金萍再次肯定道:“仙姑虽然收费有点贵,但本事是真有本事,要不是我妈舅奶跟她认识,她根本不接我们家这事!”
赵秀华顺口道:“她要了多少钱?”
刘金萍伸出一把巴掌。
赵秀华吃惊:“太贵了吧?”
刘金萍就劝她:“舅妈,你得往好处想,钱这东西花了还能再挣,要是真被恶鬼缠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赵秀华沉默片刻,也默认了刘金萍的话。
让她看到凌槐绿那个小贱人越过越好,她就恨的夜里睡不着觉,花多少钱没事,反正家里已经破了一次财。
如果能把凌槐绿给弄死,花多少钱都值。
“行,这钱,舅妈给你!”事情再坏已经这样了,只要凌文海那笔钱下来,家里困难都能解决。
刘金萍得了赵秀华给的五十块钱,又掏出一张小纸条给赵秀华:“这是仙姑要的东西,你想办法给弄一下!”
赵秀华看着纸条:“头发?指甲?”
头发还好搞,拿着剪子飞快一下就解决了,指甲要怎么弄?
这事就不归刘金萍管了:“要是好弄,仙姑也不会一直犯愁啊,可这事,总不能不办吧!”
赵秀华收起小纸条,确实,再难也得弄,她忍那个死丫头已经很久了。
赵秀华送走刘金萍就往家里去,刚进院子,就觉得院里人看她表情似乎都怪怪的,四下还有不少人打量她。
她路过楼下菜地时,瞧着里头有两件衣服有些眼熟,伸手一扯,还真就是她的。
赵秀华看了眼楼上,再看眼已经脏了衣服,今儿没风,她的衣服没道理会掉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只要她晾了家里衣服,一扭头,衣服就掉了。
“谁干的?”赵秀华在院子里叉腰骂起来:“生儿子不长屁眼的,生闺女就出去卖的恶心玩意儿。
我晾衣服碍着谁了?要背后把我衣服给丢掉,你有本事你当着我面儿丢啊,背后偷偷摸摸学耗子呢,有胆做没胆认的王八蛋,一家子早晚死绝遭报应!”
哗啦!
楼上也不知是谁突然泼了一盆水下来,将她兜头浇成了落汤鸡,闻着似乎还有一股子怪味。
赵秀华气得尖叫:“到底是谁?是哪个天杀的泼老娘水?”
她三步并两步冲到楼上,除了看到楼道里有水印子,一个人都没有,各家都在屋里没人出来。
赵秀华顺着楼道过去,就觉得谁家都有可能。
就连和她家对门,关系一向很亲近的老冯家,她都觉得人背地里看她笑话。
老冯媳妇瞧着她怒气冲冲回屋里,回头骂男人:“你看,你那两百块喂狗了吧!
她一天天阴阳怪气的,看谁都像仇人,如今连我们都给恨上了!”
老冯摇着蒲扇:“行了,你少说两句,她家最近事多,人心情不好,说话难免过分了些。
老凌都那样了,那腿一辈子好不了,工作也没了,咱做人不能再落井下石了。
她摆她的臭脸,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写作业的冯小红小声问了一句:“妈,我听人说凌玉娇得艾滋病了,啥是艾滋病?”
“谁让你打听这些的!”老冯媳妇拧了女儿一把:“你一天天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尽打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师上课,你咋不这么认真,我告诉你,要是考不上中专,你以后就别上了!”
冯小红小声道:“妈,我想考大学!”
“你行了啊!”老冯媳妇没好气道:“学习不好的人才会磨三年高中去考大学。
家里负担重,你赶紧考个中专将来好工作,大学还得等好几年,家里哪有钱一直供着你!”
冯小红看了她爸一眼,见她爸也不吭声,就晓得这事多半没指望了。
唉,她这成绩,真不一定考得上中专啊。
老冯媳妇出门刷锅碗,就看到凌玉龙鼻青脸肿、蔫头耷脑的背着书包回来。
她有些诧异道:“玉龙,你....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凌玉龙没吭声,自顾自进了自己家,进门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后哇的一声哭开了。
屋里。
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