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兰连忙招呼他:“小海来了,快来坐,来得刚好,咱们还没动筷子呢!”
赵小海摆手:“我不吃了,大娘,我找小绿姐有事!”
凌槐绿放下排骨汤:“怎么了?”
赵小海把她叫到院子门口,低声道:“昨儿,有个兄弟发现了陈红军,那狗日的躲在西郊一个发廊女的家里。
要不是我兄弟去那边给人送货,也不会发现他!”
凌槐绿面色凝重:“西郊那一片不是都拆了吗?”
赵小海解释:“靠农田那一片,有好些是乡下人的房子,没拆他们那一片,不过房子太破,寻常没人过去那边。
那狗日的也狡猾的很,白天不出门,晚上才出来,所以压根没什么人见过他!
我特意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事要怎么弄?
咱是直接报派出所把他给抓了,还是....”
凌槐绿想了想:“先别报派出所,这家伙留着有用,不过要盯着一些,别让他给跑了。
还有,注意一下,他是不是跟凌玉娇有联系!”
凌玉娇突然变得有钱了,还能找人把蔡田给打了,这背后,不可能没人帮忙。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陈红军。
“姐,你放心,我会盯着他的!”赵小海说完事就走了。
徐桂兰说凌槐绿:“咋不留那孩子吃饭呢?”
凌槐绿回道:“他还有事,耽搁不得!”
回去路上,裴观臣问凌槐绿:“是发现赵秀华有什么不对吗?”
凌槐绿说了关于陈红军的事:“我总觉得,他冒着被抓的风险回到临淮市,肯定有个特别的好处,让他不得不回来!
只是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冒这么大风险回来!”
裴观臣沉吟道:“陈红军背后有人,这个人指挥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当初那场诈骗,都有可能是因那人而起!”
凌槐绿也隐隐觉得,陈红军背后似乎还有个人。
但这个人是冲着什么来的,她就一无所知了。
凌槐绿没想到,赵秀华还会登门。
“你爸最近不太好,现在他工作干不了,要说退休金买断的事,他的意思,你也应该到场,大家一起说说这事!”
凌槐绿满眼讥诮:“是我没听明白,还是你没睡醒?老凌要分家产,这事居然能捎带上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没这么神奇的事啊!”
赵秀华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也不知是被一连串事给打击的,还是人上了年纪开始知道反省自己了。
她软了语气:“小绿,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和你爸对你不好,是!那些年家里担子重,我确实没怎么关心你!
你爸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很多事情也看明白了,打心里觉得对不住你这个女儿。
所以,他的意思,你回去,一家人坐一起商量一下,这钱到底要怎么弄!”
“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凌槐绿说完就转身回屋。
裴观臣蹙眉:“凌家人喊你过去,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我知道!”凌槐绿无所谓道:“赵秀华如今是黔驴技穷,我总得看看这两口子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才能判断他们下一步计划!”
不怕赵秀华作妖,就怕她隐藏起来不动,那样才叫人被动。
“我跟你一起过去?”裴观臣不大放心凌槐绿一个人回去。
凌槐绿笑了笑:“放心吧,院里楼里都是老邻居,他们还没张狂到,敢在家里对我下狠手!”
凌槐绿到凌家才发现,不但凌老太和两个儿子在,凌大姑和刘金萍也都在,满满当当一屋子人,把凌家屁大的客厅挤得人挨人。
凌文海坐在沙发上,看着凌槐绿进来目无表情,像是没看到这个女儿。
凌老太哼了一声:“这还晓得回来啊?我还以为,这嫁出门以后,就不记得自己姓啥,连亲爹娘老子都不记得了呢!”
凌槐绿无所谓她的讽刺,靠门口站着:“老太太这话还真没说错,我确实不太记得自己姓啥了。
毕竟在乡下一呆就是小十年,赵家人天天都骂我是赵家要饭的狗。
这日子久了,我还真不太记得什么父母爷奶了,我都见不着,我上哪儿记得去!”
凌老太捏着拐杖的手用力,浑浊的眼里满是恨意。
她以前还以为这个孙女是个听话乖巧的,没想到,是她看走了眼,这死丫头如此心狠。
亲爹断腿住院,差点连命都没了,她硬是连看都不去看一眼,真是白生了这死丫头。
刘金萍连忙打圆场:“小绿,你坐这儿!”
“有啥事,你们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呢!”凌槐绿没打算坐,满屋子都是人,她谁都不想挨着。
“你这啥态度!”凌文海的大哥凌大伯看不顺眼:“你亲老子受伤,你不管不问,今天长辈都在场,你过来不喊人不打招呼,开口就是要回去。
你礼数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谁家教的你这么没规矩?”
凌槐绿呵呵:“您老见谅啊,我有妈生没爹教,在乡下野惯了,还真不懂这些规矩!”
凌大伯是凌家长子,素来在家里比较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