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看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了面前。
也许没有凌寒那么美,但远胜过穷奇和残柔星宿。
这女子现身之前,出现了一团火焰。
难道她是……
腰间的星铁戟在颤动。
两只千斤龟在旋转。
铜莲花在怀中默默绽放。
潜辉镜迸发出了层层光晕。
徐志穹后退两步,俯身施礼。
朱雀真神!
徐志穹在千乘国见过她一次,当时是在半山之中突然出现的一座神庙里。
那一天,朱雀真神送给徐志穹六件法器,这六件法器都帮了徐志穹的大忙,包括一直在陶花媛身上的衣带。
而今就在徐志穹处在即将被罪主蛊惑的边缘,朱雀真神再次把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徐志穹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朱雀真神看了看梼杌的神座,示意徐志穹换个地方说话。
徐志穹跟着朱雀真神来到了一座偏殿,比起正殿,这里还算清幽,可闻到殿堂之中的隐约的血腥味,朱雀真神还是皱了皱眉头。
她随手捻出一颗种子,洒落在地上,种子植根在地上的血肉之中,借着殿堂之中光线开始迅速生长。
先是长成一棵大树,树上长出了根根青藤,青藤自行盘曲,变成了两张桌椅,和一张茶几。
一根树枝断折,枝干扭转凹陷,变成了两只茶杯。
朱雀真神信手取下来几片树叶,放在茶杯之中,割开藤蔓,流出清澈的汁液,汇聚到茶杯之中,变成了两盏芳香四溢的清茶。
徐志穹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清凉的茶水迅速缓解了经脉之中烧灼。
他一口气把茶水全都喝下,此前的痛楚消失殆尽。
朱雀真神又为徐志穹添了一杯茶:“现在让你来神殿,还是早了些,薛运太心急了。”
徐志穹道:“罪主蠢蠢欲动,我道门之主独自支撑,身边确实需要个帮手。”
朱雀真神慨叹道:“这话说得却让我惭愧,薛运拼上性命,我却帮不上他。”
徐志穹连忙解释道:“晚辈并无他意,只是阐述实情。”
朱雀笑道:“我说的也是实情,这些年来,我谎称沉睡,舍却道门,无人打理,以至祝融猖狂,血孽、虿元相继为害人间,此乃我之过,不容推辞。”
话都这份上,徐志穹忍不住好奇,也问了一句:“到底为何缘故,以至这些年不见您音信?”
朱雀喝了口清茶,轻叹一声道:“我受了罪主的蛊惑。”
她说的如此轻松,以至于徐志穹半响没反应过来。
等徐志穹反应过来,一股恶寒自脊背涌上了头顶。
她受了罪主蛊惑?
那她来找我作甚?
难不成是……
“真神,这却不是说笑?”
朱雀摇头道:“昔日我在神殿之中,听到罪主说我是他门下弟子,我也觉得他在说笑,
我不予理会,将他种种说辞,皆置若罔闻,
直到我发现神座之下多了一道权柄,我才知晓自己得了世外之力,
彼时我慌乱无措,甚至有轻生之念,可真就应了薛运那句话,真神不会舍却自己,
想起昔日封印罪主之时,我曾舍死鏖战,而今受其蛊惑,我自羞愧难当,
我有意留守神殿之中,与他厮杀一场,看到那权柄之时,却又忍不住触碰,
若真是碰了,我永生永世都将成为罪主阶下之囚,
无奈之下,我将神殿封锁,以沉睡为名,四处浪迹,躲避罪主注视。”
徐志穹很想知道朱雀到底获得了什么样的权柄,可朱雀不愿提及,也不好过分追问。
但有一件事,徐志穹想不明白:“混沌分身曾做过卜算,罪主须蛊惑一位真神,一位从神,一位星宿,一位星官,一位凡人,方可临世,
彼时,他已经蛊惑伪称苍龙的怒祖,应该不需要再蛊惑另一位真神。”
朱雀真神摇头道:“彼时你道门没有缝隙,生克双星未生嫌隙,罪主想要临世,须蛊惑两位真神,
为阻止其临世,我自降位格,变成了未神,又借助各类手段,躲避他注视,连罪主都找不到我,混沌自然也卜算不出来。”
等等,这句话信息量太大。
我道门的缝隙?
朱雀真神把自己变成了未神?
这件事又和生克双星有什么关系?
徐志穹一脸愕然看着朱雀,朱雀明白徐志穹的心思,又添了两杯清茶道:“有些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你若有耐心,我便讲给你,你想让我从何时讲起?”
徐志穹道:“可否从与我道门相关时说起?”
朱雀点点头道:“你道门前身,为裁决道,裁决之道,创始于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