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家被夷为平地的事,又没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做的。
向清有些不安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倒是秦蓁,微微蹙眉,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她这一趟回安川,和秦家最大的牵扯,大概也就是杀了被青姬夺舍的秦管家而已。
就算这个秦管家十分重要,也不至于将清云坛的弟子都出动了吧?
为了一个管家,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太小题大做了点?
这架势,就好像她杀的不是什么管家,而是老祖的亲儿子。
秦家现任家主死了,估计都没这个待遇。
“过来了。”
就在秦蓁她们疑惑的时候,宁魄忽然开口提醒道。
秦蓁抬眼望去,果然清云坛的弟子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直接就向着这边小跑了过来。
那弟子的表情极为严肃,大概在距离秦蓁三步之遥外,蓦地顿住了脚步。
他凛冽的眼神准确地落在了秦蓁身上,却还是确认道:“秦蓁?”
“嗯,我是。”
对方似乎没想到秦蓁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甚至连眼神都无比清澈坚定,没有半分要逃避的意思。
一时间,清云坛弟子不由得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
“和我们走一趟吧。”
语气虽然算不上凌厉,但是绝对算不上客气。
秦蓁不卑不亢:“给我一个理由。”
“关于你涉嫌杀害秦氏一门八十三口的事,这个理由够吗?”
一句话落,秦蓁几人同时诧异地抬了下眉。
“秦家人都死了?”秦蓁再次确认道。
秦蓁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自然,自然到没有半分造假的痕迹。
清云坛的弟子暗暗将这些记下,面上却是不显。
“是。”
向清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死的?”
“一剑毙命。”
清云坛弟子说着,视线又落到了秦蓁的腰间,所有安川人都知道,秦蓁进入安川城的时候,腰间曾经别着一把极为威风的灵剑。
可现在,秦蓁腰际空空如也,那把剑不见了。
不过——
红嫁衣是怎么回事?
总不至于大晚上的还抽空去成了个亲吧?
清云坛弟子有些懵。
倒是秦蓁先开了口招呼:“走吧。”
因为秦蓁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坦然和主动,和清云坛的弟子预想中的情况相差实在是太远,所以他根本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直到秦蓁都走了两步,一脸疑惑地回头望向他,问到:“还不走吗?”
清云坛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了两步:“走。”
但就是这两步之间,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秦蓁手里,这清云坛的弟子,反而像是一个被动的附庸。
秦蓁自然而然地就往秦家老宅走去。
清云坛弟子一看方向,连忙开口提醒:“不是这边。”
“可你不是说秦家……”
不等秦蓁的话说完,清云坛的弟子便抢着开了口:“秦家昨天遭遇地动,老宅无法住人,所以现在都搬到了西城的别院里。”
秦蓁脚步顿下了。
“怎么了?”向清见状,连忙问了一句。
“秦家的别院不是在南城吗?”
至少在她的印象里,秦家的别院一直是在南城的。
清云坛弟子闻言,也有些诧异:“秦家嫌弃南城别院太小,在两个月前,在西城修建了更大的别院。”
这倒是秦蓁不知道的。
“……劳烦你,带一下路。”
清云坛弟子下意识地又打量了秦蓁的神色,见秦蓁确实没有假装的意思,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
难道凶手真的不是秦蓁?
可还有谁能在一夜之间,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秦家八十多口尽数杀害?
清云坛弟子没将这些疑问说出口,只是沉默地在前面带着路。
秦蓁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哥,你这样带路,不怕我跑了啊?”
哪有人带嫌犯是自顾自走前面的啊?
就算因为还不确定,所以不好对她进行强制的管束,但至少应该盯着她吧?
清云坛弟子闻言,连忙缓了一下脚步。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惊慌,反而十分淡定。
“城外有秦长老布下的阵法,还有其他弟子在破云宗的方向蹲守,你逃不掉的。”
“秦长老……秦家那位老祖也来了?”
秦蓁说完,便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秦家被灭门,那位向来有些护短,又顾念旧情的老祖,当然会来。
所以,听到清云坛弟子给出肯定的答案,秦蓁也没有太过吃惊。
倒是向清下意识地抓紧了秦蓁的衣袖,传音道:“小师妹,清云坛的秦长老我听说过,听说已经在冲击炼虚期了,当心啊。”
秦蓁倒是淡定:“嗯,虽然以前他还算讲理,但就怕……来者不善。”
“师姐我虽然很想给你起一卦,但是刚刚给大师兄卜算耗去了我太多心神,这个时候若再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