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武院石林处。
最近几日陈宁没来练拳,但石林处并不安生,因为有其他家族子弟前来,想与姜秋禾搭上关系。
但奈何姜秋禾是个高冷性子,且对于这些家族子弟好像并不待见,不管是谁前来搭话她都不回话,只安稳练自己的拳,用力捶打石桩。
有些家族子弟碰了一鼻子灰后便悻悻回去了,懒得再自取其辱。
但也有一直坚持的,认为只是自己的诚意还没到,只要诚意到了,自然会金石所开,想必到时候姜秋禾这冷若冰霜的小妮子也会对自己展开笑容。
其中孙家的嫡子孙程辉尤为坚持,每天早中晚都会来石林一趟,为姜秋禾送上一日三餐。
同时还会觍着脸站在一旁看姜秋禾练拳,隔一时半会儿就会为姜秋禾鼓掌喝彩。
“好,好拳,好力道,好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子武夫!”
如此舔功,换作其他一般女子应该都会和孙程辉礼貌说上几句话。
但姜秋禾不是一般女子,她不想和人说话时,是真的可以做到丝毫不搭理,任由你怎么搭话,她就是当你不存在,只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有时候周烛也会出面驱散这些来石林搭讪的家族子弟,皱眉厌恶道。
“不练拳的就滚蛋,别在石林里边闲逛,污染环境,浪费空气。”
若是换作寻常时刻,这些家族子弟说不定就怕了周烛,但现在他们是奉了家族之命来舔姜秋禾,承担着家族责任便不能随意退缩。
所以有些家族子弟会假模假样的在石林里练拳,且为了逼真,还会用一些道具血包涂抹在拳上,配合上自己假装出来的坚韧神情,倒真有那么几分刻苦练拳的味道。
只是这种拙劣技巧又怎么能瞒得过姜秋禾呢?
家族子弟们越是这样表演,她对于这些人便越是不屑。
黄昏后,武院里的弟子除了住校外便全部回家,姜秋禾也收了拳,眼神粗略的打量周围石桩,这些都是家族子弟们捶打的,其上莫说缺口,甚至连最基本的白痕都没有。
这也叫练拳?
姜秋禾眉头皱起,不由自主将这些家族子弟和陈宁对比起来,再联想到陈宁平日里练拳的模样,顿时摇头,发觉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若是陈宁的血脉天赋和这些家族子弟互换的话,说不定能走到一个极高的地步去。
可惜陈宁只是最低下的野户,血脉也是最卑微。
姜秋禾对出身和血脉并没有歧视,相反因为家族教导的原因,她还挺同情弱者的,当下是纯粹的为陈宁感到可惜。
她微微摇头,不去多想这些了,眼下她已临近开骨,得稳扎稳打才行,争取将自己的骨相开至完美。
先走好开头,才能走出以后的康庄大道,才有机会再重现家族荣光。
姜秋禾将双拳收回,从怀里掏出翡翠小瓶,打开后便能闻见一阵幽兰香味,食指再轻粘一点瓶中药膏,朝着双拳伤口处一涂抹。
只是这么一点药膏便瞬间起到止血生肉长皮的作用,甚至恢复好的双拳比之前还要显得水嫩,有种婴儿肌肤的质感。
“啧啧,宗仁堂压箱底的创伤药,真是财大气粗。”周烛粗犷的感叹声音从后面传来。
姜秋禾赶忙转头,礼貌性的轻笑一下,“周先生。”
“别拘束,我就是来看看你练拳的进度,也有两天没看了,快开骨了吧?”
“是。”姜秋禾颔首。
周烛双手负后,回道:“按照你们家族的实力,保你安稳开骨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做为你的教拳人,我是希望你能开出一道完美骨相。”
他话语一顿,眼神直视姜秋禾,“你们家族以前的武夫开的都是山川异象,我记得最厉害的是一位七阶大宗师对吧,好像开了个刀山火海的骨相,厉害得很。”
“是的,那也是家族里唯一的七阶大宗师。”姜秋禾点头。
“嗯。”周烛微微摇头,“丫头,我知道你肩上担子重,想要复兴家族,但以你们家族以往不太出武夫的情况来看,你这条武夫路难走。”
姜秋禾神情不变,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色彩,只坚定道。
“我会成功的。”
“好好,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若是陈宁能够像你一样有个目标的话就好了,那小子差得东西有点多了。”
周烛感叹一声,又犹豫一下,瞧着姜秋禾手上的翡翠瓶子,再摇头道。
“他要是能出生在大家族的话,说不定已经能通过殿试,混个武官当当了。”
这就是人生,充满着各种不完美。
陈宁练拳的天赋高又能怎样呢,出身不好就意味着上限渺小,也意味着资源低下。
说个不好听的,姜秋禾手上那瓶宗仁堂的顶级创伤药都够买陈宁几条命了。
如此昂贵的药膏,却也只是姜秋禾平日随意使用的创伤药,甚至姜秋禾还可以用更好的。
而像是陈宁这种野户出身的,能用用周烛的一阶凝血蚁就算不错了。
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这一辈子都可能没有。
周烛先前推测了陈宁的上限,说了能句“能到五阶大师就算成功”,这句话是不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