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脏区域外围。
一众修行者还在此处竞拍,神情高昂,言语激烈,有几个势力的修行者为了抢夺同一件诡物材料而争的面红耳赤,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血衣教派的几位小主教神情也兴奋,今天定是要赚得盆满钵满了,之后应该能得到教主的夸赞。
在这种激烈氛围下,忽然有修行者回头,察觉到了不对劲,朝后方皱眉看去,只见一道璀璨光束从天空冲来,刚开始时还极远,下一个瞬间就已至眼前!
嘣!
璀璨光束暴坠而下,碾过地面,犹如陨星荡开大地,犁出绵长沟壑,建筑碎石犹如雨滴般崩碎,朝四周不断溅落。
在场的修行者都不简单,最少也是五阶层次,因此闪避还算及时,没有出现重大的伤亡,只有少数五阶可能受了点无关紧要的轻伤,稍作疗养便可恢复。
与身上的轻伤相比,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面前出现的惊恐场景。
一道犹如深渊般的沟壑在他们面前荡开,残存的璀璨光芒还在闪耀,像是星辉组成的路径,周遭还有一些细密雷霆,光是打量就感到心惊,仿佛只要沾染就能直接将他们电得身躯溃散。
视线继续朝深邃沟壑里端打量,于最深处看到一道人影,其身躯并不算高大,却稳稳站在沟壑最里端,头上带着面具,不知道是何样式,璀璨的月光还挂在他的衣袍之上,雷霆涌现至脚底,单看此等画面,虽然令人惊讶,但也达不到骇然的地步。
真正令众人神情惊恐的是此人手上竟然捏着一颗头颅,若是细看的话,便能知道这头颅的主人是泥身教派的乌山。
能将八阶的乌山如野狗般提拉在手上,眼前之人到底是何来历?
众人还在惊骇猜测。
陈宁则将手上的头颅松掉,任由乌山的身躯如同死狗般滑落在地,还残留着些许气息。
乌山不愧是八阶层次的大能,能在陈宁的小杀招之中活下来,确实有些本事。
不过陈宁确实也没认真,连骨相都没开完,更别说武夫金身、猎神领域和月桂衣等底牌后手。
要是真论战力的话,陈宁现在神通底牌尽出的话,至少是能够和九阶半神扳手腕的,就算是打不过九阶半神,至少也能拼其半条命。
且九阶之下是等级分明的,到了这个层次,就算是八阶神话级也不能越阶和九阶半神厮杀。
因为能达到九阶层次,大家都是神话级,谁也不差谁。
乌山实力也只比邳稍强一点,是八阶奇幻级中下,能承受陈宁这记小杀招已经很棒了。
“啊……啊,母亲你为什么对着我笑啊,我不是故意将你做成泥身的,我想你长命啊。”
乌山躺在地上,嘴中传出呓语,神情已然痴呆,估计是进了走马灯。
陈宁转身,骨相面具转来,直视远处的一众修行者,眸子里的猩红色彩浮现,使得所有与他对视的修行者都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多看,恐被针对。
其中有泥身教派的信徒,他们愣愣看着倒地的乌山,因为信仰加持,心中的愤怒大于惧怕,直接咬牙战出,虽不敢直视陈宁猩红的眼睛,但仍然咬牙呵斥道。
“狂……狂徒,快放开乌领事,你为何要对我泥身教派行凶?!”
“原来在诡国厮杀还需要理由的吗?”陈宁难得开口询问,语气淡然。
泥身教派的信徒神情一僵,在诡国厮杀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仅是想便行。
“狂徒,当真是狂徒!”泥身教派的信徒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能将声音再次提高,剧烈呵斥。
“敢得罪我们泥身教派,你也当真是不要命了,等着吧,左教主不会饶恕你的,你也会成为泥身之一!”
“别吵。”血衣教派的信徒突然开口,其最前端的深红色血衣信徒走出,目光与陈宁对视,沉声问道。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来自什么势力,称号又是什么?”
陈宁没搭理他的询问,自顾自朝着里端走去,奇疫官几人还在后方,虽没感受到几人厮杀,但也得回去坐镇。
他脚步刚有动作,血衣教派的信徒就突然开口将他拦住,继续沉声道。
“你刚才将血衣教派拍卖的诡物材料损坏了些许,按照规矩的话,你得赔偿血衣教派,且血衣教派和泥身教派关系不错,按道理而言,你也顺带赔偿泥身教派吧,就当时给血衣教派一个面子了,我血衣教派的面子在整个病区还是很行得通的。”
陈宁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只是轻摆了一下手,示意拒绝。
嗡。
风声忽然在陈宁耳畔狂啸,一柄鲜红的血色匕首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朝他头颅直挥而来,像是要直接削开他的头颅。
陈宁眸子变作浓郁猩红,周遭地面不知何时已经有小小的墓碑长出,极不显眼,这就是陈宁的领域初步展示出雏形。
在领域之间,他可以将周遭的时间、空间都变得极慢,从而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猩红匕首。
之所以要施展领域缓慢观察,便是因为这猩红匕首的制式形状都很像是黑刀,且其中真有一丝和黑刀差不多的同源之力。
他伸出手,将刀刃捏住,朝下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