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因为虞汀汀的叮嘱,回去的路上没有跟平常一样走人少的地方,专门挑了人多的地方走。
这种截杀之事,人少的地方容易,人多的地方反而不太好操作。
但他还是在府门口的时候被人围住了,他一边反击,一边向府里求救。
此时陈国公夫人却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冷声发号施令:“此乃歹人,速速关门,以免惊扰府内旁人。”
陈国公府那沉重的大门,徐徐关上。
黑衣人只能奋力抗敌人,他以一敌十能勉强维持,但暗处忽有冷箭朝他射来,等他觉察到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他心中一凉,就要如此丧命了吗?
但他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被冷箭射中的地方只是一阵发热。
此时,陈国公带着人赶了出来,救下了他。
等黑衣人跟陈国公说了嵇律的下落,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看,虞汀汀送给他的那个符上,破了一个洞。
这保命符,他是放在腰间的荷包里头的。
而中箭的地方,是心口。
所以,是这保命符,替他挨下了这一击。
他心中记下了虞汀汀的这份恩情,原本虞汀汀可以不提醒他的。
黑衣人摆脱了危险,虞汀汀这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她正在给人算命的时候,安宁侯府的人抬着安宁侯夫人来到了她摊子跟前,只见安宁侯夫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她被人扶着从木板上下地,软塌塌的走了几步,跪下了虞厉珩跟前,不停磕头:“求王爷不要抢臣妇的女儿。”
“若是王爷委实喜爱汀汀,臣妇愿意让汀汀认您为义父,但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臣妇做不到让她跟着旁人啊!”
她模样可怜,语气真诚,把一个被人强抢女儿的凄惨母亲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天桥这边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虽然虞汀汀他们在这边来摆摊有些日子了,但都还没有人关注过他们的真实身份。
摆摊的道士么,只看算命准不准就是了,哪有人去关注其他。
因此这会儿大家听到安宁侯夫人对虞厉珩的称呼,纷纷震惊不已。
什么时候王爷需要来摆摊算命挣钱了?
大概是达官显贵平常那些恶性事件的瓜太多了,所以这会儿百姓们听到王爷抢女儿,竟然都不是特别震惊。
安宁侯夫人见这戏,没有她想要的效果,暗暗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丫鬟。
她身边那丫鬟当即也跟着哭嚎了起来:“王爷,您是安国的战神,我们小姐若是克到了您,那真的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啊!”
先前大家吃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会儿听得丫鬟的话,有人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他们竟是雌雄双煞!”
这话音一落,虞汀汀和虞厉珩方圆十米之内瞬间成了无人之地。
先前安宁侯夫人过来表演,虞汀汀就当乐子看了,但这会儿她发现安宁侯夫人影响了她的生意,也生气了。
“你这人真的好奇怪,分明讨厌死我了,却又想把我栓在你的身边。你自己喜欢犯贱,要给别人当工具人,但我又不是什么贱人,可没有任由你欺负的爱好。”
这话可是不得了,放在任何阶层,任何地方,当女儿的骂自己的母亲犯贱这等话,都是大逆不道的。
围观的人碍于虞厉珩在,不敢公然声讨虞汀汀,但安宁侯府的人都是一心护主,纷出言谴责虞汀汀:“小姐,您出生就被抱走了,夫人对您没有养恩,但也有生恩吧,您如此说自己的母亲,良心不会痛吗?”
虞汀汀:“我一个灾星,要什么良心?”
开口的人被狠狠也噎住了。
又有人开口,不过却是朝着虞厉珩的:“王爷,我们家小姐如此薄情,您养了她,只怕她以后也会这般对您啊!”
虞汀汀:“不会,我和爹爹都是煞星,我们配得很。”
“不像我跟安宁侯府,气场不合,互克。”
虞厉珩忍着笑意,忽而开口:“安宁侯夫人这般舍不得汀汀,当年丰和道长要带走汀汀,是不是把您和安宁侯打晕,强行把汀汀带走的。”
安宁侯夫人低垂着的面色一沉,虞里珩这话里,藏着不少坑。
她一个答不好,刚刚演的戏,就白演了。
其实虞厉珩这会儿也有些看不明白安宁侯夫人了,若说最开始他们为了安宁侯府的名声要找虞汀汀回去。
但后面皇兄都那样说了,虞汀汀往后跟着他,也不会有人说安宁侯府不要女儿这样的话。
外加之前她去竹屋当着那些贵夫人演了那一出戏,让大家都知道了她是个不畏女儿是灾星,一心护着女儿的好母亲。
今日的行为,简直是多此一举。
“丰和道长道法高深,他说带走汀汀可帮汀汀改了那不好的命格,我只能忍痛,含泪让道长将她带走。”
“哪知……”
她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
哪里晓得丰和道长也遭不住虞汀汀的克啊!
人群里,有人忍着恐惧,高声道:“王爷,您若不然还是不要收她了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