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哥哥……”蹲守在宫门口的虞汀汀看到郑国公热情朝他挥手。
郑国公扬起大大的笑容,很是腻歪的应了一声:“嗳……”
他这一声嗳拖了长长的尾音,把那些参加完早朝出宫的朝臣们恶心得鸡皮疙瘩直掉。
等他们看到郑国公一点都不沉稳矜持的跑向虞汀汀,抱她仔细抱在怀里,谄媚十足的说话,更是嗤之以鼻。
“公主是不是想我啦,我这几日没有见到公主也是想念得很,正打算参加了早朝就去给公主请安呢,没想到我们竟然如此心有灵犀,公主也来找我了。”
“能被公主记挂,我真的是好幸福,好开心……”
别说朝臣了,虞厉珩都被恶心到了。
当然,他最不开心的还是他这么大个爹爹在这里,他的小棉袄眼里竟只有这个花孔雀。虞厉珩很是心酸的过去,把虞汀汀从郑国公怀里抢了出来,柔声问:“汀汀忙完啦?”
虞汀汀嗯嗯点头。
“可还顺利?”
于是虞汀汀就叽叽咕咕地跟他夸起了越王太妃和新任越王。
只是她才起了个头,先前那些恶心、嫌弃、鄙夷郑国公的朝臣纷纷过来道:“公主慧眼如炬,惩奸除恶,臣深感敬佩,后天臣府中有宴,想请公主屈尊降临。”
与这大臣是同窗的一个臣子:我踏马怎么没听说你家后天要举办宴会?
“舒大人家中无甚景色,且没有与公主年龄相仿的孩子,公主去了肯定也无趣,我家中后日也要办宴会,且臣的祖母心疼家中孙儿读书辛苦,特意修了一个萌兽园,臣家中还有很多跟公主年纪相仿的孩子,公主还是来臣家中玩儿吧!”
舒大人被气得不行,你家中有钱了不起啊!
不带这么伤害人的。
“公主,我家中有……”
“公主我家中也有……”
朝臣们争先恐后地说着他们家中有什么有趣的,卖力邀请虞汀汀上门。
郑国公抹了一把脸,人都麻了。
他原本以为,早朝的时候他看到的朝臣们的样子,就是他们最无耻的形态了,不曾想他们还能更不要脸。
前头还在攻击人家亲爹,逼迫人家伯父,转头就能热情相邀。
得亏皇上是真心宠爱公主,跟王爷也是感情深厚,十分信任,否则这些人这么搞,皇上都要猜忌公主了。
过去这些人也对虞汀汀热情过,但虞汀汀能感觉得出来,他们的热情都是浮于表面的,但现在她发现这些人竟然……真的不讨厌她了。
是真的欢迎她。
她很是惊奇,并且小么声儿的同虞厉珩道:“爹爹,他们好奇怪啊,竟然真的不讨厌我了哎。”
虞厉珩道:“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汀汀的好。”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因为无数的例子证明,跟汀汀交好能得到好处。
还有,先前越王府地道的事情,让这些人心里害怕了。
那些跟丰和道长混在一起的,便是再不愿意相信,都很清楚他们被人利用了。
虽然,在朝堂上,他们跟皇权,跟他这个维护皇权的王爷依旧存在天然的对立,但谁不想要那些切实的好处?
谁不担心丰和道长再暗搓搓地给他们来一下?
死了的越王不清楚灵塔下头为何会有那密道,为何会有那恐怖的心脏,但得了灵塔的郑国公回去仔仔细细地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用灵塔的视角,回忆过去看到的一切。
在三年前的某日,他看到了丰和道长潜入灵塔下,打通了那密道,并制造出了那个心脏。
这些事情,虞厉珩自然不会隐瞒,全部都公布了出来。
结合当时的地动,没有任何人怀疑虞厉珩说的。
丰和道长若是要害他们,他们能找的只有虞汀汀。
当然,那些请了黑袍人的除外。
不过他们虽然已经自己请了人了,如今也不会直接来跟虞汀汀作对,或者是撕破脸。
因为他们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所以这会儿所有人都对虞汀汀释放了真心实意的善意。
邺郡王挤在人堆里头高声呼喊:“公主,溪儿天天念叨着您,说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请教您,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溪儿上门去找你玩儿啊!”
成王被邺郡王打开了思路,也道:“公主不去书院后,绰儿就经常逃课想找公主玩儿,公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也送绰儿上门找公主玩儿……”
朝臣们:可恶啊,还是你们狗。
一个个浓眉大眼,眉清目秀的,孩子都利用起来了。
谁家还没有个娃了?
但虞汀汀不认识他们的娃,所以只答应了邺郡王和成王。
二人喜滋滋的回去跟家中孩子通气,力求要把长乐公主跟班这个身份给坐实了。
万一哪天跟着虞汀汀能捡个漏,得个什么宝贝呢?
虞厉珩也抱着虞汀汀上了马车,虞汀汀招呼郑国公:“漂亮哥哥,你站着干什么,快上马车啊……”
郑国公就等着虞汀汀喊呢,他一甩衣袖,骄傲地上了平王府的马车,放下帘子之前还给了众人一个“无论你们怎么争,都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