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跟着人去找到安宁侯夫人的时候,正看到安宁侯一剑砍杀了那个带着安宁侯夫人出来的丫鬟,然后命人将安宁侯夫人押了回去。
他还同那些围观的百姓斯文有礼地道:“诸位,我夫人在前几个月,得了癔症,总觉得的所有人都是坏人,都要害她,她的话,当不得真。”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府中调养,并没有如她说的那般被公主殿下带去了边关。”
说完,他就带着安宁侯夫人走了。
看到郑国公,还浅浅地朝郑国公微微颔首。
郑国公知道,安宁侯这是彻底清醒了,对安宁侯夫人再也没了往昔情意。
二人交错的时候,他道:“侯爷何不休了她?”
郑国公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安宁侯夫人听到这话,朝郑国公怒目而视,张口就要骂。
安宁侯却是在她开口之前道:“此等毒妇,放出去也是祸害旁人,如此将她关着,才是最好的。”
现在,安宁侯夫人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管教。
可若是休了安宁侯夫人,那他对其便再无管教之权,她若是发疯做出恶心人的事情,他也只能干看着。
这到底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他没办法直接将她杀了,为父母报仇。
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紧她,不再让她再祸害旁人。
郑国公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府。
辛筝的法子,得到了谭蕊和谢夫人的双双赞同,只是这些事情若是公布出去,必定会引起恐慌,该是需要让人进宫跟皇上先说一说的。
但她们三个,都没有进宫面见皇上的权利,所以只有等到郑国公回来。
郑国公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等他听完后,也觉得辛筝的想法很好,于是便进宫去见皇上,让她们先行回去,皇上那边同意后,他会让人给她们送消息。
谢府离着郑国公府并不是很远,她干脆回了娘家,而谭蕊则是跟辛筝同乘一辆马车,准备送了辛筝回去后,她再回家。
马车上,她同辛筝道:“那位杜大人,怎么感觉有些不怎么稳重?”
她倒也没有背后说人的喜好,只是她也知道杜仲是皇上给虞汀汀选的老师,担心杜仲若是跟辛筝脾性相冲,以后会有冲突。
杜仲得了皇上的重用,若是他们二人有了冲突,她担心辛筝吃亏。
辛筝含笑道:“不管脾性如何,稳重与否,只要他有真才实学,对公主没有坏心思,那就无碍。”
“也有不少脾气瞧着好,但骨头渣都恶毒的人。”
山体内,虞汀汀他们看不到天光,也就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她吃饱了过后,就有些犯瞌睡。
羌儿见她明明很困了,却还努力地瞪着眼睛,轻声道:“公主,您要不先睡一会儿,我们都盯着呢,若是有什么情况就第一时间喊你?”
虞汀汀也没有坚持,想着睡饱了才能长高,于是就由羌儿抱着,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了告示,还有成列成列的官兵,在呼吁百姓跟他们去越王府和南古寺看一看。
普通老百姓听到说可以去王府参观,都很兴奋,都愿意去,但他们在去了越王府后,看到那些如同人体经脉一样,遍布在地下的通道,有些通道里还长着些奇怪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害怕。
那些东西,虞汀汀先前下去的时候是清理了的,这会儿带着百姓进来的官兵看到这情况,连忙让人回去禀告了皇上。
百姓们这才知道,不是皇上因为他们骂公主,所以让官兵带他们进来恐吓他们。
然后百姓们也知道了,这些东西是丰和道长搞出来要他们的命的,公主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清理过一次了。
那些去南古寺的人,看到那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头的祭台,也觉得很恐怖。
上次,丰和道长抓去的人,被公主救了,上次,丰和道长没有抓他们家的孩子,可他们的孩子能一直幸运吗?
公主知道他们骂了她,还会救他们的孩子吗?
刀子悬在他们的头顶,他们害怕了。
京城这些骂虞汀汀的声音,终归是消失了。
先前那些受过虞汀汀恩惠,被虞汀汀帮过的人的声音,在这些人安静过后,也终于能听到了。
丰和道长看到京城这边的天空恢复了清明,直接失态,怒骂:“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虞汀汀不在京城,皇上没什么魄力,尤其是在面对百姓的时候。
到底是谁,将京城的问题解决了!
山体内,虞汀汀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去看了看虞厉珩,见他没有要动的迹象,估摸着他现在应该还在跟那个岐王打。
只能哒哒哒地走回来,叹着气洗漱,然后捧着羌儿熬的粥满足地喝着。
吃完早饭,坐不住的她想到古新王他们被关回棺材之前说的话,她跳到古新王的棺材上,去看古新王他们跟丰和道长具体是签了什么契。
虞汀汀这一蹲,蹲得腿都麻了,才看明白。
“你们这契约,得他死了,才能解除嗷,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解除不了。”她也不管古新王能不能听得到,说完就从棺材板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