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醉红着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旁人我都不说,我有了线索,是来扬州太子的!可别宣扬出去,我虞家很快就要发达了!”
此言一出,席间人各怀心思,不曾与任何人对视。
直到诸位官员离席,平阳侯仍在装醉,被谢霖扶回了房后,等谢霖离开,才清醒过来。
他起身点灯,眼中哪有半点朦胧醉意?
他想过了,正常人谁敢贪污河道款?哪怕是一时鬼迷心窍的地方官,也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
贪污之人,一定是有靠山,上头还有人,才敢如此。
今夜将找太子的消息假意宣扬出来,席间那些一定会将消息传给他们各自的靠山。
首先,排除掉一波没有靠山的人。
忽地,房顶上跃下一人,出现在平阳侯面前,“侯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埋伏在城外信差的必经之地,也已传信于京城周千户,拦截所有信鸽。”
平阳侯点头,如果查案的第一步是筛选嫌疑人。
那么第二步,自然是切断嫌疑人一切对外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