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看着面前这一群哭得真真假假、凄凄惨惨的女人,阴冷出声:“既然你们如此舍不得我儿,那便陪他去吧!省的我儿一路上孤单!他生前你们拴不住他的心,便到下面继续努力去吧!”
满堂的哭声顿时止住,这些女人抬眼怔怔的看着县令夫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片刻功夫,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忙都跪地哭喊哀求。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夫人,妾身愿意出家,余生青灯古佛,为公子抄经超度!”
“夫人,奴家也愿意出家,请您饶了奴家这一条贱命啊!”
县令夫人看着这一群莺莺燕燕,冷哼出声:“哼!让你们给我儿陪葬是高抬了你们!别不知好歹!”
说完,看向一旁的管家,厉声道:“管家,没听到我的话吗?送她们上路!”
管家看看一脸阴狠的夫人,又看看跪地哀求的女人们,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夫人,要不等老爷回来再说?”
“怎么,我说的话不算数了?还是管家想亲自下去陪着我儿!”县令夫人一脸扭曲的说道。
管家闻言,连道不敢,叹息一声,朝旁边的下人一挥手。
下人们上前,毫不犹豫的把这群女人勒死了!
他们在心里默默道:不要怨我们,要是我们不动手,万一夫人发怒,死的可就是我们了!
县令夫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向管家吩咐道:“管家,去,给她们好好打扮一下,备一副薄棺!”
管家忙下去安排人准备。
发泄了一通,县令夫人看着棺内的儿子,铺天盖地的哀痛汹涌而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快叫大夫!找回春堂的周大夫”嬷嬷赶紧扶住夫人,急声喊道。
一个小丫鬟急忙出府,向回春堂跑去!
嬷嬷又朝另一个丫鬟吩咐:“香草,快去县衙找老爷回来!就说夫人悲伤过度晕倒了!”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忙应声下去。
半刻钟后,嬷嬷听门帘外传来声音。
“夫人醒了吗?”抬眼看去,就见自家老爷急匆匆的进房来。
“夫人?大夫怎么还没到!”县令先是握住夫人的手,喊了一声,见没有反应,怒声向嬷嬷问道。
“大人,府医前几日得了风寒,还没好,奴婢怕他过了病气给夫人,就让香草去请回春堂的周大夫了。”嬷嬷恭敬的回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香草的声音:“周大夫,您快点!”
嬷嬷赶紧出去把周大夫迎了进来。
“见过县令大人!”周大夫朝县令大人躬身施礼。
“周大夫免礼,我夫人昏迷不醒,还请大夫赶紧给我夫人瞧一瞧!”县令忙伸手阻止周大夫行礼,示意他赶紧给夫人诊治。
嬷嬷已经把一方丝帕放到了夫人手腕上,周掌柜把脉过后,拿出银针对着县令夫人手上的几个穴道刺了一番,就见县令夫人轻出了一口气,幽幽转醒。
县令夫人醒来,看到床前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夫君,我们可怜的孩儿啊!死的那么惨!你可有抓到凶手!”
县令朝周大夫看了一眼,周大夫识相的起身说道:“大人,夫人乃是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导致晕厥,我下去开方子,按这个方子连服五日即可!”
看县令点了点头,他躬身一礼,来到外间开方子,嬷嬷跟着出来麻利的把纸笔准备好。
周大夫一边开方,一边侧耳听室内的说话声。
县令怎么也想不到,周大夫可是有内力在身的,就算在外室,就算他们夫妇压低了声音,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周大夫的耳内。
“老爷,可有抓住贼人!”
“没有,据仵作分析,我儿昨夜就已经丧命,待我到那里时,早已没了贼人的影子,而且此人手法老练,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没有任何线索,那咱们可怜的儿子就白白丧命了吗?”
“夫人别急,并非全无线索,知道此事的三个衙役虽然都已丧命,但据我推断,他们三个定是掳了女娃子来送儿子玩乐,我已经派人去查他们三个昨日所去之地,是否有女娃子被掳!”
“找到那个女娃有什么用?老爷不会以为,普通百姓能有这手段吧?”
“夫人,若是那行凶之人顺手救了那女娃子呢,这样我们不就能找到线索了!我已命人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查,要是那贼人还在城内,必让他插翅难逃。”
......
周掌柜听到此处,心惊不已,联想林夕他们昨日所作所为,此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林夕干的了,昨日那小姑娘就是被县令公子打成那样的!
县令只要知道那三个衙役去过临山村,再抓几个临山村的村民一逼问,自会得知圆圆那小丫头被掳一事,那林夕丫头他们可就危险了!
周掌柜故意放慢写方子的速度,心里思索对策,县令已经下令关闭了城门,他该如何把消息告诉林夕丫头呢!
嬷嬷见周掌柜停了笔,皱眉思索,以为他是在琢磨方子,也未多想。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