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含笑开口,给杨宗找了个台阶,“杨学士是来找陛下议事的,既然陛下回来了,我便先出去了。” 她却没有作势起身,坐姿极为安然舒坦。 迟奚祉几步走得快,元知酌被沉郁的迦南香拢了个满身,他温热的掌心在她盈盈的后颈握了握,“不必,外头吵闹,你这几日劳累了,便坐这休息,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元知酌低应了声,像是个娇俏含羞的新妇,只是杏花眸里漏出的光芒似有似无地落在远处站着的杨宗身上,她朝他眯了眯眼,笑意有省无。 狡黠、明媚、阳奉阴违,她像是只狐狸。 她说了,她要的或是不要的,都会有人拱手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