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后还是只觉高攀。 等到两片嫩叶成型,墨色微涸,迟奚祉敛腕,将狼毫搁回笔架上,他松开掐着她下颌的手,元知酌立马偏过头连咳了两声,她接着支起身来拍着胸脯。 肩头的披风下滑,里头的锻衣带子微松,宽大的衣裳显得她整个人柔柔弱弱,她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便又背过身去,重重地又咳了下才将心衣的系好。 屋檐上滴落的积水荡开水波,几声咳嗽惊飞树梢鸟儿。 迟奚祉皱了皱眉头,替她将落到臂肘上的披风带回去,看着她的样子像是刻意忍了许久,觉得又心疼又好笑,沉沉的嗓音问她,“朕的皇后何时如此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