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长命锁(1 / 2)

入骨瘾 槿花自荣 1000 字 2个月前

元知酌皱了皱眉,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丝苦涩的药味,扯着他的衣襟不让他亲,嫌弃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你生病了吗?”

迟奚祉单手拢住她的后颈,额头抵上她的,近距离地让她闻清楚自己身上的药味,“一点风寒而已。”

甘草、细辛,五味子……

他的话不假。

肌肤相贴,元知酌感受到他额间的温度确实比寻常时候要高上些许,便也没有多想,反倒怪他,“那你亲我,不怕风寒传染给我?”

迟奚祉眉眼疏淡,好似丹青山水,他又碰了碰她眼尾的艳色,眼底的晦色沉的人心慌,“只亲不吻。”

他的意思就是不深入。

倏地,长长的猫尾扫过元知酌的裤腿,接着寅宝就蹦上了她的膝面,轻软地喵叫了声,元知酌伸手别开迟奚祉,弯腰抚在猫儿富有光泽的毛发上,哄小孩一样,

“小宝玩累了?”

寅宝嗅着鼻子便顶头撞在她的掌心,旁侧传来一声清脆的叮铃声,人和兽一同看过去。

迟奚祉掀杯饮了口桂花奶,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着,上面挂着条红绳织的串链,长命锁上镶刻着二字——寅宝,打磨得光滑的木串在金光里泛着层柔柔的光晕。

是项圈,狸奴的项圈。

元知酌杏花眸里闪了闪亮光,倾身过去,细瞧了下,笑问他,“你什么时候打的?”

迟奚祉视线落在她怀里的猫儿上,鸦睫遮住的眸色薄凉又阴沉,寅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机灵地从跳上石桌,踱步蹭到他的手边,长长束起的尾巴撩过他的腕侧。

似有似无的讨好。

“半月前。”迟奚祉轻笑了声,手背贴在狸猫的脑袋拍了拍,似乎是奖励它的懂事听话。

一阵风儿飒飒而过,昏色自下而上地蔓延来,金瓦红墙里,檐铃乍响。

深宫的秋意渐浓,黄棕染上了青叶,层树遮掩下,两人一猫胜却人间无数。

迟奚祉替狸猫带上了长命锁,他指尖勾了下那铃铛,轻细的金银声伴着猫儿兴奋摇尾的叫唤。

被它触动,觉着可爱,他刚擦干净的手指复又挠了挠它圆润的小巴,收手时,寅宝跟着伸了个懒腰,身姿矫健地跳下了桌,又飞速爬上了桂枝。

它现在壮了不少,一上那枝桠,便摇下来一树的桂花,落了底下的人满身。

元知酌仰头看着寅宝俯趴在枝桠上玩弄项圈,细细的铃铛声作响,稍稍挑眉又转笑。

回头时,见迟奚祉身上全是桂花,她莞尔凑近,伸手替他拣掉了耳鬓上的桂花,学着他平日里的小动作,顺势捏了捏他的泛凉的耳骨,低声道: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它呢。”

往日里,她和寅宝玩闹得正开心,可只要迟奚祉一来,寅宝先是会殷勤地蹭她的脸或者手,但只要寅宝和迟奚祉对上视线的一刻,它就跟见了瘟神一般,立马从她身上跑下来,转眼就溜没影了。

这也主要得益于迟奚祉的眼神——实在太压迫了,漆黑的眼眸沉凉,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人见了都要心惊胆战,何况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儿。

印象深刻的一次早晨,寅宝跑上她的床榻,缩着身子趴在她的肩上,用生着倒刺的舌头舔舐她的颈子和脸颊,又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像是标记领地般的把它的气味标记在她身上。

这一幕让进来的迟奚祉看见了,他立马冷下脸,两指轻而易举地拎起狸奴的后颈,语气沉下来,挫着躁意,“以后不准再爬上来。”

虽然是对着猫儿讲的,但是那天教训却是元知酌受的。

迟奚祉简直没有人性,她不服,他就把她摁服,睨着她,“子债母偿的道理懂不懂,嗯?”

他束缚住她,每吻到一处,还要耐着性子问她,“这里它碰过没有?”

这很像是问红杏出墙的妻子和奸夫进行到哪一步了。

元知酌只能哆哆嗦嗦地说没有,嗓子都解释哑了,这事都没能翻篇,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敢情,他连猫儿的醋都乱吃。

不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之后,不仅寅宝守规矩不敢爬她的床了,元知酌也没有这胆儿了。

总结就是一句话——子债母偿。

久而久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元知酌就以为迟奚祉不喜欢寅宝。

迟奚祉顺着她伸过来的手,偏了偏头,将下颌送到了她的掌心,几分讨好,几分狎昵,“爱屋及乌罢了。”

他这人薄情寡恩惯了,对什么都冷血,年少时是高高在上、君子端方,遇见元知酌后多了几分人情和鲜活,不过短暂的不如没有。

现在站在权力之巅,权势名利满足后,似乎只有她能够挑起他的欲念,至于别的,都是空话。

元知酌眼尾上挑,漫出些媚气和娇意,她像是逗弄猫儿一样挠了他的下巴,弯腰欺近了他些,红唇贴在他耳侧,呵气如兰,表扬他:

“陛下的话一如既往的顺耳中听。”

迟奚祉低笑勾唇,精致的五官风情丝毫不收敛,只手搂着她的腰,将人勾进怀里,元知酌的手下意识搭上了他的肩背。

对方拨了拨她的衣领,低头吮吻在她的琵琶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