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为贾琮举办的庆祝宴席相当热闹!
几乎整个京城贾氏宗族的人都来了,族学那几位来自金陵宗族的学生,也代表金陵宗族参加了。
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贾琮并没有受到来自荣府的太多干扰。
就是亲生父亲赦大老爷,也没有真的找上门如何如何。
原因很简单,主持这次庆祝宴席的,是久不露面,一直在城外玄真观修仙二十多年的敬大老爷!
就是荣府老太太,在敬大老爷跟前都有些底气不足,更别说赦大老爷了。
京城贾家文字辈第一人,又岂是浪得虚名?
三天的流水席,让整条宁荣街都热闹起来。
等到宴席结束,贾环通过贾琏,请赦大老爷到宁府宁安堂一叙。
“搞什么鬼,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还要来宁安堂这边?”
赦大老爷颇有些不满,更何况请人的还是贾环一个小辈。
不亲自出面,还要通过贾琏,叫他感觉十分不爽,有被冒犯的赶脚。
至于贾琮,最近一直跟在敬大老爷身边,赦大老爷暂时还没找到独处的机会,心里也是相当不痛快的。
怎么,请敬大老爷压他这个亲生父亲么,真是个逆子!
敬大老爷总有离开的时候,到时候看他如何炮制这个逆子!
“敬大哥,你怎么在这?”
结果,跟着贾琏进了宁安堂,第一眼就见到了端坐首位的敬大老爷。
偌大的宁安堂空荡荡的,只有贾敬和贾环在场。
赦大老爷却是感觉有些不妙,屋子里的气氛颇为沉闷。
“琏哥儿,你守在门口,不要叫人靠近!”
敬大老爷吩咐了一声,突然厉喝道:“贾恩侯,你给我跪下!”
这一刻,他身上的仙风道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凛然威势。
给贾环的感觉,好像是朝堂上的内阁大佬,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更别说,此时直接针对赦大老爷,那无形的压力就相当恐怖了。
敬大老爷最高光的时候,可是做到了东宫詹事府詹事的位置,堂堂的正三品大员,就是内阁大佬都不敢轻忽的牛人。
若非废太子起事失败,以敬大老爷在太子东宫的职位,一旦太子登基起码就是内阁大佬,可以说得上位高权重。
当时作为太子伴读的赦大老爷,可是清楚敬大老爷威风的。
“敬大哥,伱这是干什么?”
赦大老爷吓了一跳,自然不肯直接跪下。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贾环以及贾琏两个小辈在旁边,还要不要脸了?
站在宁安堂门口的贾琏也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哥儿你说说,让这个昏聩老家伙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隐秘’,真是不知死活啊!”
敬大老爷倒也没有继续逼迫,转头看向贾环开口说道。
贾环只是淡淡开口,轻轻吐出三个字:“平安州!”
他声音不大,可听在赦大老爷耳中却是犹如惊雷炸响,直接把他给炸懵逼了,身子一软就跪倒在地了。
此时他脸色煞白一片,额头冷汗淋漓,身子瑟瑟发抖显然惊慌到了极点。
啪!
敬大老爷上前就是一记大耳刮子印上去,直接将赦大老爷抽翻在地。
这一幕,看在守门的贾琏眼中,吓得瞳孔微缩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贾环则是满脸冷肃,看向赦大老爷的目光全是凌厉。
这回,不将这老家伙彻底吓住,以后将永无宁日。
尤其这老家伙,估计昏头昏脑就参合进了了不得的事儿之中,那就更要好好敲打敲打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要连累整个京城贾家。
当然,他并不否认做这事,有替琮哥儿解除后顾之忧的想法。
只要这厮不胡乱折腾,难不成就琮哥儿得利么,贾琏也一样会得到好处的。
“你跟我说说,平安州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边,敬大老爷怒气勃发,厉声喝问:“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以后就老死在祠堂那里把!”
赦大老爷身子一抖,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了。
急忙起身,一把抱住敬大老爷的右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别别别,敬大哥听我解释,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接着,一五一十将自己和平安州的事儿,结结巴巴说了出来。
这可是他最隐秘的事儿,没想到竟然被贾敬知晓了,他哪还敢抱什么侥幸心理,只得老实交代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废太子一事将赦大老爷坑得不轻,以后估计就只能在府里花天酒地的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除非太上皇挂掉,废太子一脉以后老实安分,他才有出门溜达,甚至重新复起的那么一点点机会。
他心中不甘,不少废太子一脉的残党自然也是相当不爽的。
平安州节度使就是废太子一党最后留下的大佬,平安州那里自然也就成为了废太子一党的大本营。
谁也不清楚,太上皇为何会留下平安州节度使,反正这里一直都是废太子一党秘密集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