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易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别看言温雯表面笑的自信笃定其实内心高兴的想手舞足蹈,幸好他答应了。
不然刚刚为了拒绝跟人说有约了也太打脸了。
言温雯矜持着不能激动,却有人替她激动。
“我说什么来着!”刚刚说八卦吃了谢婷眼刀的姑娘看到这一幕突然兴奋,拍了一下桌子。
拍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动静太大,又冲着大家满脸歉意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小声的跟她的姐妹们讨论。
“我就说她俩关系不一般吧!你看看,你看看,这叫什么,赤裸裸的差别对待啊。”
“我觉得,这次我t到你的点了。”
“是吧,是吧。”
“那,可是,好像,也没什么错啊,一个是班级第二,一个是班级倒一,你说换你你选谁。”
“这不一样,又不是放一块同时选。”
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也可能是因为班上人其实,都想大声讨论这件事,奈何环境所迫,只能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因此她们的声音实在不算小。
言温雯听得见,坐的偏后的谢婷更听得见。
笔尖戳破纸面,“哗啦”留下一
道怒气冲冲的口子,谢婷抬头看向言温雯,眼眶通红,觉得此刻她的背影都写满了得意,血丝一根一根的缠上了她的眼球。手中的笔竟被她生生折成两半。
言温雯,又是言温雯。如果不是她,季时易怎么会对自己处处疏远嫌弃,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丢面子。
谢婷深呼吸几口,拼命压制着火气,戾气就快从七窍里喷出来了。
心中暗下决心,但凡有一次机会,她再也不会轻易放过言温雯。
其实谢婷也没猜错,言温雯真的是得意又高兴。
脑中甚至开始脑补和季时易一块学习的场景,两人相对而坐,他细心的辅导,一起讨论数学难题,是不是闲聊两句,一起笑起来。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尤其是当季时易拿出那张,他自己手写的历史编年表,塞到她手上,然后轻飘飘的说。
“背吧。”
言温雯看着这表咽了下口水,几乎要抓狂了。
他是在开玩笑么?表写的很详细,囊括了哪个一个皇帝,什么时候继位,实行什么政策,当朝有什么贤臣,奸佞。
“啊,哈哈,这么多啊。”言温雯一边接过,一边
脑中飞速运转着该找个什么理由逃脱背诵。
“哦,这是古代部分的,近现代,和现代我还没有写。那两部分比较少一点,我会写在一起。”季时易不以为然。
言温雯实在没想到什么可以推脱的借口,只得开门见山的尴尬一笑,“我,我能不能不背啊。”
“学校里组织这个两人小组,不是为了学习么?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历史已经令人满意了?”
言温雯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背我背。”
突然灵光一闪,她满脸狡黠的望向季时易,“我知道,我这个历史数学确实问题很大。”
季时易没有防备话音刚落就接了句,“不是历史语文么?”
言温雯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嘿嘿,你怎么知道的?说!是不是偷偷研究我成绩了!”
季时易被问得猝不及防,总不能说我靠在布告栏前的时候,都在看你成绩吧。
“既然和我一组,我总是要查看一下的。”季时易继续贯彻睁眼说瞎话。
“可是……那不是第一节课才说的么……诶,不过才两节课,你哪来的时间画这个表?”
季时易被问得慌张,只能强装冷脸,“哪来这
么多问题?赶紧背!”
言温雯觉得他会位置的背影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也就是,其实他很早就准备好了?就算没有这个小组活动,他还是会给的。
言温雯垂眸,眼中是说不出的欣喜。
上一世,初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早恋的人一抓一把,言温雯向来是冷眼看着,其中不乏成绩好的,一开始都说得好听,什么约定好了考什么学校,相伴到老等一系列听着就不切实际的话。
谈着谈着,就开始将时间耗费在这上面,上课想,下课想,吵架了要想,不吵架也想。看着他们一个个主动蹉跎时间,浪费时间。言温雯害怕极了,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不理智的人。
所以即使混到了科研所,依旧对恋爱避如洪水猛兽,不知道结果的事本就让人恐慌,何况还要付出这么多,得不偿失。
可是,也许是命定的缘分,从到这个身体的第一天,言温雯就能感觉到,季时易不一样,他不像那些普通人,不会朝三暮四,不会轻信一个人,更不会轻易背弃一个人。即使是在这种小县城也埋没不了他的光芒。
所以,即使嘴上说这不愿意,言温
雯还是认真的开始背历史。
有了小组学习的名头,言温雯也不必再忌讳着老师,下课时总是与季时易在一块,有时问题目,有时被检查背诵,虽然两人心中坦荡,但是在同学眼中却更像假公济私,借着学习的名义当众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