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你们在说什么?”
姜晚在屋子里等得心焦,尤其看周泽衡的表情要吃人似的,立马跑过来。
“妈咪。”
姜元元换上人畜无害的笑,
“我跟周叔叔谈的很好。”
周泽衡吃瘪地看着这小子这么会演,而姜元元转头对他又是一副模样,
“是不是啊?周叔叔?”
周泽衡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晚上,周泽衡自然是留在温家吃饭,只不过就是桌子上的各位都不是很待见他罢了。
尤其温老爷子才刚把姜晚母子俩接来,周泽衡就跟在屁股后头过来,让他很是不爽,吃饭时瞪了他好几眼。
温知让虽然也看不顺眼周泽衡,但毕竟作为主家,还是跟周泽衡一块喝了几杯酒。
才吃完饭,姜元元就挡在姜晚面前,
“周叔叔,你该回去了。”
对此,周泽衡真是恨得牙痒痒,姜晚看他想要发火的样子,摸着姜元元的头,
“元元,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你先回房间好吗?妈咪自己可以处理。”
“不行!”
对此,姜元元一反常态,异常坚定。
周泽衡本来一肚子坏水想对着姜晚施展,奈何这个臭小子防备这样深。
于是,他得知姜元元是自己孩子的喜悦瞬间跌倒谷底。
“周泽衡……”
姜晚眼神示意他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才知道关系的三人,都需要静一静。
borg酒吧三楼是贵宾室,里头的包间私密性绝对强,不夸张地说,只要不是人命相关,其它任何事都不会传出去。
“周泽衡,我真羡慕你。”
沈确一杯酒咕咚下肚,有些口齿不清地道。
“我?”
周泽衡失笑,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手里捏着酒杯就着昏暗的灯光,轻轻晃着,褐色的酒也跟着一圈一圈荡出涟漪。
“是啊,周泽衡,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想成为你吗?”
“你喝多了。”
对此,周泽衡只轻轻道。
羡慕?呵,羡慕他如今像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一样吗?
世人都以为他周泽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其实呢?他不过是一个凡人,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努力得来的。
当然,他的人生还算顺畅,只可惜,以后……
“周泽衡,跟戚家,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还有姜晚,她给你生孩子给你怀孩子,你可不能做抛妻弃子的事。”
沈确大着舌头,但一双眼睛却稍显清澈,周泽衡知道他是在故意试探他。
说起来,沈确一直认为周泽衡误会他喜欢姜晚,可能就连沈确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吧。
周泽衡将酒杯里的酒尽数倒进喉咙,眼神里头一片漆黑,只听他语气微冷,
“沈确,不该管的事,别管。”
“我跟你兄弟一场,什么叫不该管的事?”
沈确也放下酒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周泽衡,从今天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经他的口亲自告诉周泽衡姜元元的身份,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情绪。
“认清你的位置。”周泽衡扯唇笑了笑,这个沈确还说跟姜晚没什么!看他那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婆被别人拐走不回家呢!
沈确也不管周泽衡心里怎么想,他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连同苦涩的笑一起咽进喉咙深处。
“其实你特混蛋你知道吗?”
“你知道当年姜家最先议亲的对象……”
沈确话没有说完,但他说的这事,周泽衡倒是有印象,当年沈确的确跟他抱怨过,说自己才刚毕业,潇洒日子还没过够,要结哪门子婚?
周泽衡一向不是八卦的人,因此也没有问过他对方是什么人家。
而后面沈确从别人嘴里知道姜晚的事情,本想着要不要接触一下,就出了姜家算计周泽衡的事,阴差阳错的,姜晚倒成了周泽衡的新娘。
难道……
不过,别说仅仅是议过亲事了,就算她嫁过沈确又如何?她如今可是他周泽衡的女人!
谁也抢不走!
说到这,周泽衡忽然想起一件事,
“听说你跟温家那个小丫头走的挺近?”
听周泽衡这么问,沈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看上他什么了!
他年龄都可以当那丫头的叔叔了!
“你这些年玩也玩够了,再不定下来,你家老爷子要翻天了吧?”
周泽衡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癖好,只不过他也确实想知道沈确到底怎么想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可这酒却是怎么喝怎么没意思。
一时间,不知道谁的酒更苦一些。
次日,周泽衡被一通电话吵醒,
“周总,您快来码头,出事了!”
电话不是杨塑打过来的,是负责仓库的老吴。
周泽衡忍不住按了按宿醉的脑袋,那里疼的要命。
“什么事?”
“周总,是二爷,二爷的人把咱们的货抢走了,您快过来吧!”
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