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得到她的原谅,现在她主动伸出手,证明过去的事,也不想再计较了,徐乔很高兴的把碗递给她。
饭吃到一半,进来一个个子很高,身材消瘦,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男人走到桌子旁边,熟络的跟慕臣风打招呼,然后笑着问:“这位肯定是佳佳了,比照片上好看。”
慕臣风介绍,这个男人就是徐乔现在的男朋友高杰,是他一个阿姨的儿子,做建筑设计的。
她觉得高杰跟徐乔很般配,而且高杰很体贴人,坐下来吃饭后,他就不停的给徐乔夹菜,让她千万别减肥,胖一点更可爱。
吃完饭,高杰就戴着徐乔走了,慕臣风送她回医院。
她试探着问:“这个高杰有没有什么不良癖好?比如洁癖”
“为什么这么问?”慕臣风很好奇,又说:“他绝对没有洁癖,他上大学那会儿,我去过他的出租屋,乱得跟狗窝差不多,床上被子一股馊味,我还说过他,他满不在乎的说,俗话说得好,臭男人,臭男人,不臭就不是男人。”
说完,他为自己解释:“我没有洁癖,但很爱干净。”
这点她绝对相信,从认识他开始,他每天都穿得时尚干净,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就是上完体育课,有些汗渍,他都会赶紧换下来。
他一直把她送到病房门口,她说:“你可以回去了,太晚了,免得被人家误会。”
他没好气的说:“都送到门口了,好意思不让我进去坐坐。”
他自顾自的就进了病房,随即关上了门,轻轻一声,上了锁。
她愣了一下:“锁门做什么?”
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那大摇大摆的姿势,仿佛在说,整个医院都是我的地儿,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紧张起来:“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他忍俊不禁:“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她尖叫:“非礼了!”
转过头,她想去按床边的服务铃,慕臣风却眼急手快,按住了她的手,顺势扣住她的肩头,把她压在床上。
他威胁她:“你要是乱动,再骨折一次,你右手臂可就废了。”
她恨恨的看着他,想着他不会真的兽性大发,在医院就打算霸王硬上弓吧!
他右手松开她的肩头,往下面裤子探去,她以为他是要解裤子的拉链,结果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支黑色的马克笔,拔掉笔盖,在她右手上的石膏上迅速的写下:赢佳佳爱慕臣风。
写完,他就松开了她,站在一边,得意的笑。
她瞪了他一眼:“无耻。”
“你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总要庆祝一下吧!”
“你这招叫借刀杀人,我要带着一排字到走廊上晃一圈,说不定那群小护士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做掉!”
萧延把萧蔓搬去了云山疗养院,云山疗养院在市郊,风景清幽,又避静,很适合修养,这是一家高级疗养会所,保安制度严密,对进出的人管理很严格,萧延想着,杰森虽然身手好,也不能躲过监控和众多的保安吧。
萧蔓是个爱热闹的人,这里离市远,在这里疗养的人,很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由保姆看护一大群人陪着,一点都亲近不起来,萧延要上班,只能一只星期来看她一次,而那些同学和朋友,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工作,就更不可能来陪她了,
她整天只能在房间里上网,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心里有种失落感,她没被疾病给折磨死,也会被寂寞给空虚死。
吃过晚饭,她给萧延打去电话,让他星期六来的时候,给她带巧克力,她只吃瑞士莲这个牌子的,杰森的事让她成天担惊受怕,体重也急剧下降,再瘦下去,她就真的要变成干尸了。
晚饭后,萧蔓会去花园散会儿步,她看到金鱼馆里有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身婀娜的红裙摇曳,在清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的娇艳,那女孩子的个子跟她差不多高,萧蔓快步的走上去:“小姐,你能不能把这条裙子卖给我,我出十倍的价钱。”
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不差钱的人,她知道对方并不为这十倍的价钱动容,于是可怜的说:“我得了癌症,就快要死了,明天我的初恋情人要来看我,以前他说我穿红色的裙子最好看,我想在临走前,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萧蔓说得动情,眼泪跟着流,对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干枯的面容,很爽快的把裙子送给了她。
房间里,萧蔓赶紧把裙子换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她太瘦了,瘦得胸和屁股都没有了。
她以前很喜欢穿大红色的裙子,因为萧延说她穿红色的好看,尤其是当年她站在雪地里的样子,他说像一个温暖的太阳,让他的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命运太喜欢捉弄她了,任她再要强的性格,也无法抗挣,但她也不愿意认命。
她找出她的画妆盒,没生病之前,她很喜欢化妆,把自己打扮得明艳动人,然后看萧延向自己投来赞赏的目光,仔细想想,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那种眼光来看待过她了。
她对着镜子仔细的描化着,在苍白的脸上,漆上果冻粉的腮红,长长的睫毛,楚楚爱怜的弯眉,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