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杨修答到。
“所以,这就让为父有了一个合适的选择,那就是镇南将军。当然,如果镇南将军在从曹氏的手上夺取江山的过程之中,我们杨家在其中有些许功劳,那我杨家岂不又成为了从龙之臣,延续我杨家百年基业!”杨彪接着说到。
“如此甚好!既可保我杨家百年基业,又可不让我杨家被世人唾骂,指责杨家辜负皇恩,认贼作父!只是不知父亲今夜唤我来此,要我如何去做?”杨修不是没有听到过流言蜚语,如今既有好的选择,自然接受,所以高兴的问到。
“辞官!”杨彪坚定的说到。
“辞官?”杨修问到。
“嗯,不但为父辞官,你也要辞去丞相主簿之职,我们杨家上下一起返回弘农老家,先暂时离开许都这是非之地!”杨彪斩金截铁的答到。
“父亲,如果我们离开许都,暂时是保全了杨家,但那以后,我们又怎么建功立业为镇南将军夺取天下呢?”杨修不解。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先明哲保身,斩了和曹氏的瓜葛,只要我们有心从龙,日后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父亲说得是!”杨修听了心想,父亲不愧是三朝元老,政治上的水平非自己可比。
“明日,我便启奏陛下,因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之由辞官回乡。虽说如今朝廷大事都由曹操做主,但曹操早就看我不顺眼,自然乐得我离开朝廷。待陛下恩允我辞官之后,你再向曹操提出辞呈,想必曹操不会阻拦你回家尽孝!”
“好!孩儿记下了!”
“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杨彪说完,貌似有点神伤,慢慢的走到窗前,无力的说到。
“是!”杨修施礼离开。
来到门前,杨修回头,望着父亲那消瘦挺拔的背影,不免叹了口气。身为人子的他知道,父亲三朝为官,一心向汉,如今做出此等决定,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心酸!
第二日上朝,魏王曹操上奏,言镇南将军心无汉室,僭越自专,致使南方四州只知韩宇不知大汉,现请陛下准奏魏王领兵征讨,以治不臣。
刘协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又能怎么样?现在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控制在曹操手里,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话,曹操随时都会把自己废了,那样的话大汉就亡了!可如果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一天,大汉朝就没有亡,所以当即下旨准奏。
随即,大汉朝三朝元老、太尉杨彪当廷提出辞官回乡。
刘协和众清流百般挽留,可杨彪去意已定,众人自是劝谏不了。
曹操见状,心中暗喜,这老不死的是这群清流之首,在朝中在天下的威信颇高,有时候有些事因为他的存在自己都不好做的太过分,如今总算想明白要离开了,如果不是在朝上,可得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但是想归这么想,但表面上还得做出功夫,曹操也假模假样的出言挽留,在杨彪提出决意回乡之后,还出言表示惋惜。
散朝之后,曹操回到王府,杨修即刻承上辞呈,言说父亲年高,自己不宜远离,请恩相准许!
曹操自诩孝道为先,之前还为报父仇起兵攻打徐州,如今杨修以此为由提出辞官,曹操自然不能不准。当然,在杨修离去之前还再三叮嘱,丞相府的大门随时欢迎杨修回来!
杨修走出丞相府,也就是魏王府的那一刻,心想你曹操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想到我杨家、我杨修从现在开始就选择与你决裂,与你为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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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走了一步好棋啊!”荀攸书房之内,荀攸听了荀顗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之后说到。
“哦?兄长何出此言?”荀顗不解的问到。
“你不要看杨氏父子今日双双辞官,貌似远离朝堂颇为不智,但换一个角度来说,谓尝不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明智之举!”
“嗯,兄长所说有理!只是这样一来,他杨家再要回归朝堂延续杨家之前的荣耀可就难了!”荀顗应到。
“只怕未必!”荀攸出声反对到。
“难道……?”荀顗想了一下,猛然抬头说到。
“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断定还为时过早。不过以杨公的眼光和手段,总不可能让尊荣百年的弘农杨家从此沉寂下去。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们就会看出今日杨家此举的真正意图!”荀攸打断说到。
“如果杨家真的如此,兄长,我荀家该当如何?”荀顗问到。
荀攸愣了一下,叹道:“只怪我荀家,乃至整个颖川士族之前陷得太深了啊!”
“兄长的意思我荀家只能陪曹氏走到底,不可能跳下船了?”荀顗自然明白荀攸说得陷得太深的意思。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咳!一切只看天意了!”荀攸叹了口气。
“要不我等也学学杨氏,弃官回乡?”荀顗再问。
“不可!我荀家和杨家不同,他杨彪父子可以辞官不做,我们不可以。如今我已经常年称病不出,如果你等再如此行事,怎不让魏王猜忌?况且,我荀家和那些颖川士族岂是说撤就能撤得出来?只有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荀顗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