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斥责,走在后面的两人,既不辩解也不恼怒。就那么一言未发的,跟在身后尴尬陪笑。
走了没几步,这两人直接停了下来,不作声的看着黑白两人继续朝前走。
“老马,你确定不提醒一下范爷、谢爷?”
“害,现在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啥用。等两位爷亲自体会一下,他们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
只听这人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黑白二人,突然猛的顿住脚步。
由于他二人站在身后,此刻压根看不见黑白两人的表情。
但从姿势来看,能确定黑白两人的动作,与昨天他们站在那儿时,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身子的抖动频率和幅度,也基本一致。
如果非要找差距,那就是黑白两人今晚抬的是左脚…….
这二人明显猜到了什么,全程也不说话,就一直竭力憋笑的看着前方黑白两人。
其中被叫老马之人,看样子似乎憋的很难受,嘴巴大大鼓着,时不时会炸出点气…….
这一憋就是十几分钟,在二人稍带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前方黑白两人,终于开始小心又小心的缓缓缩回左脚。
脚尖触地那一茬,黑白两人就以光速的反应时间,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头就跑。
奔跑时,脑袋还朝左歪着,手脚大力挥摆,速度比昨天两人快上数倍。
如同一阵疾风,眨眼便从后面两人身旁掠过。
且一下就跑没了影。
“诶,谢爷!
范爷!
等等我俩啊!”
后面两人反应过来后,边喊边追了上去。
跑了许久。
或许是顺路吧,黑白两人也恰好跑到了,昨天两人所待的位置。
“范爷、谢爷!
跑得够远了,就在这儿停就行,我俩昨天就是…….”
这人话没说完,当即就被突然停下的黑衣男人,恶狠狠的拽着胸领。
“好啊你,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啊?”
黑衣男子唾沫横飞的咆哮起来,而被他拽着的男子,则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范爷,你确定你不需要缓缓…….?”
听到这话,黑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他,开始竭力拍抚起胸口。
“你…….你说得挺对,是…….是得缓缓。”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白衣男,也缓缓开口了。
他额头虽没挂一滴冷汗,但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无不显得万分恐慌和后怕。
“你…….你俩确定,阴使令在那个房子里?”
“回谢爷的话,就是给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欺瞒谢爷、范爷啊。”
未等白衣男子做声,缓过来的黑衣男子直接暴躁一脚,将说话之人踹倒在地。
“还他妈说不敢骗我,明知里面有大佬,还他妈把我俩往那儿引!”
黑衣男越骂越生气,作势就欲暴打对方。
倒地男子此刻却是万般无奈和委屈,脸比苦瓜脸还难看。
“范爷,您别打!
小的冤枉啊,我之前和老马明明就说得很清楚,您还说我俩没出息来着…….”
听闻此声,旁边被叫老马之人,顿时虎躯一颤。
表情似乎在说,好你个奸牛,自己被打就算了,还非把我也卷进来是吧?
接着,月黑风高的山脚下,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
…….
时间回到十五钟前,再将镜头拉至姜瑞这边。
看到轮替鬼入水后,现得知江底压着大凶,他闲着也是闲着,便好奇的打量起四周。
为了看得仔细,不仅沿江前后走了几十米,还特地拿出手机地图结合观察。
“不错!
左右名堂,夭关水门。
乾兑朝迎紫气,坎艮夕送全罡。
有来有往,阴阳调和,好一处全穴砂水局。”
呢喃间,姜瑞恰好抬头看见,头顶前方的过江大桥。
“咦?不对呀。”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桥不该修在这吧!”
说着他便朝江对面眺望去,同时眉头也皱得更紧。
“不对吧!架桥的位置,明显是直线距离最远的位置。
从科学角度来说,这样更加劳民伤财。
从风水格局上讲,所谓架桥如立剑,当取最轻之处。”
想到这,姜瑞立刻看向手机地图。
只这一瞥,他眉头瞬间凝得像把锁。
“剑非但没斩无关利害之处,反而刺在了痛处?”
万般疑惑之际,他又将地图缩小,试图看清过江大桥的全貌。
“嘶~
不仅是把剑,还是一把戳心剑!”
一念至此,他大脑飞速转动之时,还仔细看了下江水流向。
“卧槽!
高啊,这人有点东西。”
看清江水流向后,姜瑞忍不住大呼一声。
双目惊诧的喃喃着。
“仅一把剑,就将天生地养,还是如此巨大的全穴纱水局,改成了四坎聚阴池。
这少说也得有几十公里吧……..